何壽點明我依賴墨修的原因,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果然感情這東西,原先也是由其他慢慢發(fā)酵而來的。
我在墨修面前,終究是因為以前那些事情,確實有些卑微到委曲求全了。
尤其是現(xiàn)在,知道我不過是一具轉(zhuǎn)生的軀殼,我就越發(fā)感覺自己不過是占了“龍靈”這個身份,才能碰到墨修,所以越發(fā)的不敢去爭取。
何壽喝了口魚湯,冷呵道:“也就是看墨修對你不錯,我們這些當師兄的也就忍了。他現(xiàn)在居然還想左擁右抱,雖說他是條蛇,沒這么講究?赡闶莻人啊?他娶了你,就該顧忌你!”
“憑什么讓他坐享齊人之福,我一個老婆都沒有呢,他還想娶倆……”何壽越說越不靠譜。
我卻感覺心頭開始發(fā)暖,看著這山洞里的三張臉。
何壽說得眉飛色舞,異想天開;何極聽得一臉悲憤,恨不得直接塞了何壽的嘴,卻又一臉無奈的看著我;何辜臉上還有些發(fā)苦,可卻還是認同的朝我點頭。
我其實和問天宗并不是太親近,只不過是逃命的時候,去跑過一圈。
可他們,卻打心里,把我當成自家人了。
這大概就是娘家有兄弟的感覺吧!
眼看何壽還要往后說,他娶不到老婆的事情。
何極立馬忍無可忍的咳了一聲:“既然何壽你也是這意思,那就和我一起,去和蛇君直接明說了!
“好!”何壽一拍手掌,轉(zhuǎn)身就朝外走。
可走了兩步,卻又站住了:“阿問還沒來,我們身上都還有傷,萬一打不過墨修怎么辦?”
“不過是表明我們不準他和風家聯(lián)姻,最多也就是解了和何悅的婚盟,又不用動手,你傷得又沒我重,怕什么!你作為大師兄,難道就任由何悅被欺負!”何極有些氣憤,拉著何壽直接朝外走。
我看著他們,靠著山洞他們朝外走。
“你不去?”何辜走到我身邊,往外看了看:“大師兄說話有些跑調(diào),何極師兄,太過嚴厲,可能都處理不好!
“有師兄們出頭,我等結(jié)果就好了啊!蔽衣捻樦谧聛。
看著何辜道:“剛才聽了兩位師兄的話,我突然明白,自己太過于鉆死胡同了!
就算我以前是一具轉(zhuǎn)生的軀殼,可我現(xiàn)在是問心何悅,有宗門,有師父師兄,大家還都明著暗著會護著我。
我還是巴山的巫神,谷家的家主,我有巴山作為庇護。
就算沒有這些,無論是為了腹中的孩子,還是為了自己的以后,我完全都能靠自己撐起來。
沒有墨修,沒有龍岐旭夫妻,沒有蛇棺,沒有清水鎮(zhèn),沒有問天宗。
我依舊還會是我!
我靠著山洞,從來沒有這么清醒的知道過,一個人能有多重身份。
拋開一重,總有另外一些人,關(guān)心你,護著你,為你不值。
就算沒有,也該自尊自愛,不該依賴他人。
我沉眼看著地上的肖星燁,突然感覺他挺不值的。
就因為龍家血脈,自己卷入了這些事情中,或許連現(xiàn)在半死不活的樣子,都是被設計的。
“你想明白就好了!焙喂家膊粏栁蚁朊靼琢耸裁,只是沉眼看著我道:“你委屈的時候,其實一眼就看了出來了!
他說著,還呵呵的苦笑了一下:“不過真的沒必要委屈!
我正要說什么,就聽到外面一聲沉喝:“墨修,你這條忘恩負義的蛇!”
那聲音宛如夜空中的一道驚雷,還夾著什么“轟隆隆的”聲音,嚇得我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