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何辜當初進入清水鎮(zhèn)時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問得有些傻。
如果沒有關系,何辜進得了清水鎮(zhèn)?
像肖星燁,他們一直說跟我有淵源,卻不明說。
后來我差點被肖星燁給殺了,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龍家人。
在我罪夜奔逃的那一晚,何辜說過,他必須入清水鎮(zhèn),一旦過了那一劫,大道得成。
也就是說,他和清水鎮(zhèn),和回龍村,和蛇棺都有著異樣的聯(lián)系。
這世界上,果然沒有什么巧合,任何的巧合,都只是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的聯(lián)系而已。
所以墨修從來沒有問過何辜的身世,更是因為何辜,連帶對整個問天宗都寬容了不少。
就算我問了,墨修和阿問也沒有打算告訴我,何辜和蛇棺,到底有什么關系。
我看著有些蕭索,謎團這種東西,太多了后,就失去了原先探索的精神了,當真只想得過且過。
“我去弄點吃的,大家好好吃點東西,休息休息。明天……”我轉(zhuǎn)眼看著墨修:“還弄嗎?”
巴山人對于神,太過尊敬了。
一旦沒了領袖,就是一種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連個號角都吹不起。
神說什么,他們都會相信。
墨修朝我沉了沉眼:“再看吧,現(xiàn)在也不急在這一時。”
何壽、何極都傷得很重,何壽這么愛說話的一只龜,都是沉默了。
等我退出山洞,里面的阿問好像唏噓道:“她現(xiàn)在倒是學乖了很多,連青折和你說了什么,都不問了。也不像以前那么有沖勁了,似乎有一種沉沉的老氣。十八九歲的人,就已然這樣了……”
墨修只是沉默,我站在洞口,聽了一會,并沒有再聽到其他的話。
這才走出洗物池,朝那個一直在洗物池外等著的谷家妹子交待,做些吃的、熱的給他們送去。
那谷家妹子和我很臉熟了,一直是她在照料我。
她也沒有直接走,而是讓另一個妹子去安排。
我見她那樣子,明顯是特意在洞外等我。
洞里墨修和阿問,肯定還有事情要談的,一時也不會出來。
“谷家的穿波箭,我還沒試過,你方便……嗯,教我一下嗎?”我見那谷家妹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干脆直接開口:“對了,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我叫谷芽,家主,這邊請!”谷家妹子依舊笑嘻嘻的,帶著我轉(zhuǎn)過洗物池邊,另一處從來沒有人進去過的山洞:“這里是老家主居住的,里面有老家主的弓箭。”
那山洞明顯比我換衣服的那處大了很多,而且擺設用具都很齊全的,還有桌椅什么的,完全就是日常居住的樣子。
墻上掛著一把長弓,明顯很久沒動了,鐵箭都啞然無光了。
谷芽將弓箭取下來,幫我將箭壺背好:“家主跟我去山林里練箭嗎?那里有谷家豎好的樹靶。”
“嗯!蔽以嚵嗽嚹前压,似乎還沒有谷逢春的重,挺輕的。
那谷家妹子明顯有話要說,自己備好弓箭,帶著我朝山林里去了。
我雖然和谷逢春射過箭,可我不過是托托弓,將意念附帶在箭上,真正怎么射箭,怎么瞄準,怎么拉弓,都沒有學過。
谷芽先教我怎么拉弓,又跟我講了這豬婆龍的筋幾蒸幾揉,是怎么來的,為什么勁道這么好。
她跟谷逢春在外面呆過一段時間,所以說話挺接地氣的。
那把弓,我用起來很順手,搭箭瞄準,按谷芽說的,慢慢拉滿弦,然后微微調(diào)整,跟著猛的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