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墨修和何極打著啞謎,一時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可見他們的臉色,肯定很嚴(yán)重。
又湊到何壽旁邊看了看那張紙,那上面依舊是卦象圖,什么都看不懂。
何壽一邊看,一邊掐著左手,似乎在核算著。
嘻嘻哈哈的臉上,笑意全部都收斂了起來,沉眼看著何極:“以你問地之能,應(yīng)該不會量錯,但這怎么可能?”
“什么?”我完全聽不懂。
只得轉(zhuǎn)眼看向唯一肯說平常話的何辜。
他這會一口口的喝著湯,看著我的臉色有些發(fā)苦。
見我滿眼不解:“這紙上記錄的是這地方的磁場和經(jīng)緯度。我們以六分儀,或是二師兄自制的儀器測量都測過了兩遍,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和回龍村一模一樣!
“經(jīng)緯度都一樣?”我好歹是學(xué)過地理的,這經(jīng)緯度怎么可能一樣嗎?
轉(zhuǎn)眼看著何極:“這表明什么?”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龍靈就將蛇棺從這里遷到了回龍村?
何極也搖了搖頭,只是沉眼看著墨修:“這點上蛇君可能比我們清楚,我用觀星法,和移日術(shù),以及測地術(shù),都測過兩遍了。所以才想著找蛇君問一下。”
何極臉上全是疑惑,沉聲道:“按理,磁場可能有變化,但日光怎么可能一樣?”
墨修目光沉了沉,朝我們輕笑:“你們喝湯,我上紙鳶上看看。”
我見他那樣,就知道事情比較嚴(yán)重。
這世界上,連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都沒有,怎么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地方?
墨修立在紙鳶上,驅(qū)動著紙鳶在空中慢慢的飛行。
“喝湯吧!焙螇蹖⒛菑埣堖f給何辜,沉笑道:“一樣又怎么樣,跟我們又沒關(guān)系了。”
他殼硬,心也大,好像當(dāng)真沒事一樣,勺了湯到石碗里就開喝。
還裝著石碗打量著:“蛇君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何悅,你也喝湯吧。”
“兩個地方,磁場和測量出的經(jīng)緯度,完全一樣,會怎么樣?”我對于這些太過深奧的問題,真的感覺腦袋不夠用。
何極也只是緊皺著眉,搖了搖頭,捧著湯碗慢慢的喝道:“原本這里是至陰的極眼,磁場混亂,我用術(shù)法化極,與周邊磁場完全相同后,也就沒事了!
“可現(xiàn)在,這里與回龍村一樣,我不敢冒然化極,怕與回龍村有聯(lián)系!焙螛O聲音發(fā)沉,呼著氣道:“天地何茫然啊!
何壽呵笑著嘲諷:“自己本事不行,就承認(rèn),酸什么。”
何極明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到一邊靠著一棵歪倒的樹盤腿打坐去了。
“你也喝點湯吧。”何辜輕嘆著氣:“這東西我也不太懂!
“我不餓!蔽冶緛砭捅荒尬沽艘欢亲拥某允常@會哪還喝得下。
如果這里真的變得和回龍村一樣,那會怎么樣?
我眉頭緊了緊,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扭頭看著何壽:“大師兄,你活得久。那你有沒有聽說過,當(dāng)初蛇棺是怎么遷移到回龍村去的?”
蛇棺是什么樣的,我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過。
連柳龍霆都不知道蛇棺具體什么樣,他只不過是被釘在蛇棺上。
墨修開了蛇棺,卻隱約提及,蛇棺有好幾層。
那就證明這東西可能比較大。
蛇棺現(xiàn)在有自己的意識,但不證明以前就有。
龍靈總不能當(dāng)真用扛的,把蛇棺扛到回龍村吧?
我隱隱感覺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立在紙鳶上的墨修。
卻發(fā)現(xiàn)墨修已經(jīng)化成了一條巨大的黑蛇,壓得紙鳶朝地上落。
何辜見狀,忙結(jié)著法印,將紙鳶收回來。
“這是搞什么?”何壽立馬翻身而起,腳踏于空中,朝著墨修走去。
可他腳剛抬到一半,墨修的蛇身瞬間變大,蛇尾一轉(zhuǎn),如同圈地一樣,將原本地洞的地方纏住。
然后昂著蛇身,沖天而起。
墨修那巨大的蛇身,根本就不是巴蛇能比的,如同吞天的巨龍,沉默著對天沖去。
天空之中,跟著烏云密布,一卷卷的烏云如同旋渦一般,順著墨修昂起的蛇身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