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竄爬很快,沒一會(huì)就到了摩天嶺。
將我放下后,朝我呵呵的憨笑了兩聲,又將一根藤蔓放在邊上,扯了扯,然后往下指了指。
它這意思,是要我下去的時(shí)候,扯藤蔓就可以叫它了:“謝謝!
那只白猿能聽懂人話,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縱身撲了下去。
它掉到半空,就抓住了一根老藤。
我見它一蕩,就縮進(jìn)了一個(gè)山洞中,不由的安下了心來。
摩天嶺依舊是這樣高聳著,好像伸手就能觸到天。
我在摩天嶺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看著那根祭祀的石柱。
從這里看下去,別說巴山,好像一切都是那么渺小。
我走到石柱邊上,看著那上面的蛇紋。
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那些蛇紋慢慢拱動(dòng),居然變成了一條條的蛇,匍匐在石柱上,跟當(dāng)初見到墨修一樣,似乎在恭敬的行禮。
又好像在害怕……
“于心鶴怎么走了?”墨修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后響起。
他很自然的伸手摟著我的腰,將我往后抱了抱。
很自然的將我戳在石柱上的手,收了回來:“怎么突然上來了?”
我往后靠了靠,貼著墨修的胸膛,握緊他的手,往上看去:“墨修,你說這摩天嶺怎么來的?”
高山多得很,可像摩天嶺這樣突兀的獨(dú)立于天地間的,就很少了。
山體還不大,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風(fēng)吹雨打,居然還沒有倒塌。
這不由讓我想到蛇窟外面那座時(shí)間好像停止的雕像。
墨修明顯感覺我心里有事,抱著我往后退了幾步,坐在靠邊緣的位置:“怎么突然想這個(gè)?”
“就是想,谷家也不是特別厲害,怎么能引動(dòng)天火!蔽肄D(zhuǎn)眼看著那接連燒了三次的地方。
苦笑道:“天火燒了谷遇時(shí)那具有半骨蛇的尸體,也燒了用身體養(yǎng)著源生之毒的谷見明,應(yīng)該很厲害吧?蛇@摩天嶺上的石頭卻半點(diǎn)燒化的痕跡都沒有!
墨修轉(zhuǎn)眼看去,只是摟著我沒有說話。
我不確定墨修是知道,還是不說,也沒有再追問。
靠在墨修懷里,沉聲道:“墨修,源生之毒可能喜歡我的血!
“要不我們試一下吧?”我坐正了,看著墨修,沉聲道:“用我的血,引出了源生之毒,然后在這摩天嶺上,引天火,燒掉!
“谷見明體內(nèi)的源生之毒,不就是燒掉了嗎?我們只要引出來,燒掉也可以的。”我越想越有可能。
拉著墨修:“引天火的辦法,我可以去登天道那里找。那里有很多壁畫,總會(huì)有線索的!
墨修卻只是摟著我,沉聲道:“再看吧!
他沒有說何極、何辜封地化極怎么樣了,明顯是沒有去。
可見他心里也明白,我讓他去看,也只不過是讓他找個(gè)空檔療傷,休息。
只是沒想到他回來得這么快?
我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不安,抬眼看著墨修:“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墨修眨眼看著我,目光閃了閃。
苦笑道:“我是見肥遺離開了巴山,所以先一步回來看看。于心鶴怎么離開了?”
我心頭有些不安,不確定墨修是不是先一步回來了。
可還是搖了搖頭:“她有些事情,要回去問問。留了巴蛇給我們,應(yīng)該不影響吧?”
墨修輕嗯了一聲,摟著我輕笑道:“明天事情一解決,我們就回清水鎮(zhèn)!
“那源生之毒怎么辦?”我緊握著墨修的胳膊:“你也別冒險(xiǎn)。”
“回去有蛇棺,我有辦法!蹦抻H了親我的唇角,沉聲道:“而且柳龍霆也在,就算他記得不多,可也是陪著龍靈一起長大的,見到源生之毒,多少會(huì)記起一些。”
我沒想到,墨修會(huì)把希望寄托在柳龍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