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食物入腹后,就算泡在冰冷的池水里,也渾身暖洋洋的。
我將湯喝完,靠著墨修的肩膀,居然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墨修伸手摟著我的腰,讓我靠著他,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我,就跟哄小孩子睡一樣。
“墨修,總會(huì)有辦法的。如果你擔(dān)心蛇棺的話,你就先回去。這里的事情解決了,我就相當(dāng)在這里與世隔絕的修身養(yǎng)性了。”我將頭在墨修的頸窩蹭了蹭。
討好的親了親他的下巴:“你不用太操心,可能是我們想得太悲觀了;蛟S轉(zhuǎn)過頭,就有其他的辦法呢!
“嗯!蹦夼ゎ^看著我,親了親我的額頭:“你想睡了嗎?”
我有些奇怪,隱約感覺哪里不對(duì),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笑道:“飽暖思淫欲啊,一吃飽就犯困。”
“你睡吧!蹦奚焓终谧∥业难劬,聲音低沉的道:“睡一覺就好了!
眼前光線一暗,那種困意更重了。
我隱約感覺墨修的情緒不對(duì),就算要睡,也該是帶我出了洗物池,到旁邊的山洞里去睡吧。
“墨修……”我感覺自己意識(shí)越來越渙散。
扯了扯墨修遮著眼睛的手:“我回洞里睡吧!
我又不是魚,怎么能泡在洗物池里睡。
可我扯了幾下,墨修的手卻依舊捂著我的眼睛。
“墨修!”我突然有著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手腳并用想推開墨修。
“何悅,睡一會(huì),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蹦迣㈩~頭抵著我,隔著手沉沉的朝我道:“乖啊,睡一會(huì)就好了!
“墨修,不要……”我心頭有個(gè)想法一閃而過,想搖頭。
可肚子里吃的那些東西帶著暖意,整個(gè)人都熨燙得懶懶的,我手好像失了力氣。
墨修卻還有輕聲哼著我平時(shí)哄阿寶睡的歌,掌心有著淡淡的溫意傳來。
我感覺眼睛怎么也撐不住,不停的眨動(dòng),慢慢的合攏。
心中愧疚和恐慌慢慢涌起,我手緊揪著墨修的手,想將他的手拉開,卻最終只感覺好像腦袋一沉,手就失去了力度,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卻因?yàn)樾闹袚?dān)著事,怎么也睡不沉。
隱隱約約的聽著何壽道:“墨修,你這也太能了,我都沒看出來你在食物里下毒。”
“叫于心鶴進(jìn)來吧!蹦迣⑽冶饋恚o摟在懷里,沉聲道:“蛇毒千千萬,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何壽哎哎的嘆氣:“我這小師妹,你說命苦吧,也是真的苦。蜜罐里長(zhǎng)大的人,一下子天翻地覆,全是這些糾纏不清的事情。”
“可你說命好吧,也是真的好。你對(duì)她,何止是死心踏地啊,恨不得削皮剝骨的對(duì)她好。龍岐旭那兩口子,為了她……”
聽到我爸媽的名字,我眼睛跳了一下,努力的睜了睜眼。
就立馬感覺墨修的手指撫過我眼皮。
朝何壽沉喝一聲:“快去!”
“這不在爬嗎。”何壽好像在嘟囔著:“我也受了重傷啊,蛇君,你沒看我化人形都不太行了。我?guī)熋盟^去了,你不叫大師兄就算了,還兇我,等她……”
后頭沒有了,估計(jì)是被墨修瞪了。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可墨修卻一下又一下的撫著我的眉心。
掌心的溫度正正好,還朝我低聲道:“何悅,睡吧,睡一會(huì)就好了。安心睡吧……”
他聲音越是輕緩,我心里那種不安就越大。
以我對(duì)墨修的了解,如果事情不大,他會(huì)生氣,會(huì)有些沉默。
可一旦他打定了主意,憋著大招時(shí),他就會(huì)變得很平靜。
那種山雨欲來的平靜……
我睡得并不是太沉,努力的想睜開眼睡過來,可眼皮好像隨著墨修那一下又一下的撫動(dòng),怎么也睜不開。
隱約的聽著于心鶴從外面進(jìn)來:“蛇君!
“當(dāng)初何悅體內(nèi)的鎖骨血蛇,是你用于家的操蛇之術(shù),從她體內(nèi)逼出來的!蹦薷纱辔嬷业难劬。
朝于心鶴道:“源生之毒雖說不是蛇,可也是活的。你們操蛇于家也是從巴山遷離出去的,雖說對(duì)源生之毒不了解!
“但本君想讓你試試,將何悅體內(nèi)的源生之毒,用操蛇之術(shù),從她體內(nèi)逼出來,放在我體內(nèi)!蹦蘼曇舫练(wěn)、平淡得好像換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