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柳龍霆也不問什么話,看著我道:“我會轉(zhuǎn)達的!
其實谷逢春想說什么并不重要,她有話跟龍霞說,這對龍霞而言,已經(jīng)是慰藉了。
依舊跪在地上的谷見明,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墨修輕呵了一聲:“既然谷家人不能進去,本君去拿聘禮,你等我一下!
墨修直接消失在夜色中,谷見明似乎松了口氣,身體一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于心鶴也好像呼了口氣,急忙走了過來,看著谷見明:“這是怎么了?傷得這么重?”
“我也不知道,但原因可能比較多吧!蔽医柚侵痪o握著的手,將谷見明拉起來。
源生之毒入體,被墨修威壓,又被柳龍霆嘲諷,谷見明這一趟被打擊得夠嗆。
身上也沒什么帕子之類的,我干脆扯著他身上的麻衣,幫他將嘴角的血擦了擦。
他卻朝我擺了擺手,將頭偏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嘔著血。
于心鶴看著我,朝我眨了眨眼,似乎是詢問,又是無奈。
谷見明吐了一會,這才朝我苦笑道:“其實我也懷疑過,那段和蛇棺有關(guān)的歷史被抹去了,連壁畫什么的,都沒有留下半塊,肯定是要隱瞞什么!
“既然這幾千年來,掌管巴山的是谷家,肯定是當(dāng)年谷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谷家先祖才特意抹去!惫纫娒髡f著,又嘔了一口血。
那血團淤結(jié)成團,發(fā)著黑,好像還有著濃痰之類的在里面,看上去很恐怖。
谷見明卻好像吐習(xí)慣了一樣,拍著胸口,清著嗓子,又吐了兩口。
輕舒了口氣,朝我苦笑,那張娃娃臉,再也沒有了童真,只是深深的無奈:“可我也是谷家人啊,谷家先祖造的孽也好,種的因也罷,都該我們這些后人來承擔(dān)的。就算我不想信,可也只能信。不想做,也只能這么做。你能懂嗎?”
我想搖頭說不懂,可轉(zhuǎn)念一想,似乎又能懂。
谷見明的成長環(huán)境,畢竟和我不同。
我能拋開龍家的事情,是因為我爸媽從來沒把龍家的事,放進我的人生中,我一直游離在龍家之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
可谷見明,生于谷家,長于谷家,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谷家,為了巴山。
他一直承擔(dān)著這個責(zé)任,連自己都放棄了,如果拋棄了谷家,就等于拋棄了自己。
所以他不得不承擔(dān)著。
我沉眼看著他,張嘴想說什么,卻感覺眼前一只手掌伸過來,直接捂住了我的眼睛。
跟著墨修將我摟在懷里,依舊遮著眼睛,聲音有些沉悶:“別看了,走了!
墨修蛇君似乎從打開吃醋的開關(guān)后,這醋就越吃越多了。
我低笑一聲,反手拉著墨修,跟著就感覺身體被拉動。
另一只手拉著谷見明,自然也一塊離開了。
墨修的速度,幾乎算得上瞬移了,比肥遺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停下來的時候,本以為到了摩天嶺了吧。
結(jié)果墨修松開我時,卻在巴山那個迎客的瀑布前,就是那個巴山的邊緣。
墨修轉(zhuǎn)眼看著谷見明,沉聲道:“這里也是巴山了,你可以松開了吧。”
他說著,也不用谷見明松手,一把就將谷見明的手拉開。
我感覺手上一松,好像有一種輕輕扯過頭發(fā)的痛意,倒也沒什么其他的感覺。
可墨修這是得多在意啊,一秒都不想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