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接手谷家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讓我能脫身。
他一條蛇,全力承擔著。
“你累嗎?”我拉著墨修的手,沉笑道:“墨修,我是真的不想接收這些記憶,不想成為巴山巫神,不想知道蛇窟里還有什么。連蛇棺里有什么,我都不想知道!
“我其實只想懶懶的躺在床上,玩手機看電視,衣來伸手,飯來張嘴!蔽页掭p笑。
轉眼看著骨灰往下灑落:“我也從來都沒有你想的那么高尚,并不完全是為了谷遇時,為了谷家,為了巴山。”
“墨修,我做事,自來都是為了所見、所愛。”我猛的一轉手,整個金瓶里的骨灰全部倒卷。
握著金瓶的手一松,任由金瓶落下。
回手拉著墨修:“可你呢?你做這些又是為了什么?蒼生大義,還是因為你腦中那些可能屬于你,又可能不屬你的記憶。”
“墨修,召蛇之咒連那些骨頭化的蛇,都能控制,那蛇棺里的那些蛇呢?那條魔蛇呢?都能受召蛇之咒的召喚!你突然來,也是因為這道召蛇咒。我學會這些,也只有好處!
“墨修,我不想你什么都一條蛇承擔!蔽易叩侥奚磉。
輕輕靠著他:“你能為我將這些事情全部擋住,我很開心。就像你心疼我一樣,我也心疼你。”
“谷遇時體內半骨蛇出,其實只是一個契機;蛟S在我心底,一直想要這種力量!蔽依。
沉聲道:“我不想因為我的無能,你什么都要顧忌我,就算明知道蛇棺里面有什么,怕我不能接受,還要想著以怎樣更好的方式告訴我!
“墨修,我也想幫你。就像你一直想護著我一樣!
我拉著墨修的手,站在摩天嶺的邊緣。
風卷著墨修那件黑色的外袍,風力拖卷,好像要將我給拉下去。
墨修卻猛的用力,將我拉了回去。
緊緊抱在懷里:“何悅。”
他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因為本身就有什么。
我只是反手抱著他,沉笑道:“墨修,我其實不虧的。那位巫神的記憶,對我暫時只有好處。”
“巴山多大啊,還有這么多厲害的傳承。我就這樣輕輕松松的就接到手,其實是占了大便宜了!
“谷逢春為了當個少主,犧牲了多少?我卻倒個骨灰,就成了家主,成了巫神!蔽蚁氲胶螇鄣脑挕
不由的嗤笑:“別人想學蛇紋,都不容易,我信手一畫,威力連整個巴山都震動!
“你想多了,這東西不用學。”墨修松開我,拉著我坐到那根祭祀的石柱旁邊坐下。
指著石柱上雕著的蛇紋:“你看這些是什么?”
我瞄了一眼,扭扭曲曲的,就好像沙地上,無數蛇蜿蜒爬行的痕跡,完全看不懂。
墨修無奈的搖頭,正要說什么。
就聽到何壽沉喝道:“何悅,你瘋了嗎?”
何壽被白猿背上來,縱身跳到摩天嶺。
直接走到我和墨修身邊:“巴山這個爛攤子,你們也接?這怕是活得太長了吧?”
“你們要接也早說啊,老子修了一天祭壇,還要偷偷找路逃出去,搞了兩天,龜殼都快累脫了,結果你們居然就直接就答應了。”何壽氣得直接化成一只玄龜。
將龜爪朝我們伸了伸:“你看看?我爪子都磨鈍了!”
那龜爪前端還是很鋒利的,完全看不出哪里鈍了,我眨了眨眼。
何壽抱怨過后,就將爪子一收,嘟囔著蜷縮進龜殼里,昂首看著墨修:“行吧,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吧?”
墨修只是沉著眼,沒有說話,似乎在思量。
我苦笑了一下,朝墨修道:“蛇棺其實只是一個應對的東西是不是?”
無論是不是龍靈造的蛇棺,或是為什么造蛇棺,這兩點有些混亂。
但從谷逢春和柳龍霆記憶的共同點來看,是龍靈不得不造蛇棺,來壓制一些東西。
所以蛇棺應對的無論是熔天,還是什么,才是最麻煩的。
我將身上的外袍解下來,披在墨修身上:“蛇棺的奧秘你看懂了,可有些東西,根結還在巴山。我在這邊找一下,你先回去!
“有大師兄在,你不用擔心的!蔽移沉艘谎酆螇,輕笑道:“大師兄還沒吃到巴山的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