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根本就不是我的!
“不對!”我聽著腦中那“嘶嘶”的教導(dǎo)聲音,變成呵呵的輕笑。
心頭一股寒意涌起,用力一咬牙,反轉(zhuǎn)左手,對著自己右手那根依舊順著蛇紋畫著避水符的手指用力一壓。
骨頭清脆的斷裂聲傳來,斷骨的痛意讓我身體一縮。
何壽立馬抱著我往旁邊一轉(zhuǎn)。
可浮盤上,那道蛇紋好像如同水流涌動(dòng),嘩的一下消失在空中。
洗物池的水流飛快的朝上飛去,眨眼之間,水干得一滴都不剩。
于心鶴臉色死白,沉沉的看了我一眼。
身形一縱,雙掌用力合擊。
啪啪的響聲中,那條肥遺展翅而來。
于心鶴看了何壽一眼:“看好她!”
我痛得全身都在抽搐,可左手依舊用力壓著按根手指。
斷骨戳穿血肉,又戳破了左掌。
鮮血嘩嘩的朝下流,可我卻半點(diǎn)痛意都感覺不到。
只見摩天嶺外,還有著水珠似乎失去了重力,逆流往空中飛快的飛去。
外面雷電轟鳴,好像有著雨水倒沖刷樹葉的聲音,又好像有著什么在咯咯的笑。
谷逢春已經(jīng)連傷都顧不上了,急急的跑出去,握著號(hào)角“嗚嗚”的吹著。
旁邊那些原本都笑嘻嘻的谷家妹子,飛快的奔到洗物池邊的山洞里,背上弓箭,急急的追了出去。
她們根本不用言語,就知道要做什么。
證明這種事情,或許在巴山,以前發(fā)生過。
我直直的站在干涸的洗物池里,看著干得似乎開裂的池底。
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那些水順著摩天嶺還在往上而去,于心鶴站在肥遺兩身之上,雙手不停的結(jié)著法印,想用術(shù)法壓住那些水。
可水流越聚越多,還有不少水,從洗物池下面的山谷往上流。
摩天嶺就好像一根戳到水杯里的小水管,屹立在越聚越多的水中。
我抬眼看著那展著翅膀上飛的肥遺,沉聲道:“又北百八十里,曰渾夕之山,有蛇一首兩身四翼,名曰肥遺,見則其國大旱!
所以于心鶴第一時(shí)間,召來了肥遺,想借肥遺控水之力,壓住這逆流而上的水。
何壽卻掰著我的手指,沉聲道:“那避水符已經(jīng)成了,何悅,你先松手。你感覺不到痛嗎?”
我沉眼看去,那截?cái)嗔说闹腹,因(yàn)樘^用力,已經(jīng)戳破了掌心。
“松手,聽師兄的!焙螇鄹逍『⒆右粯,朝我笑道:“沒事了,先松手!
可聲音卻慢慢變得蒼老發(fā)沉:“何悅,松手!
他最后那一聲“何悅”明顯夾著術(shù)法。
我眉心微微發(fā)著冷,這才感覺自己好像渾身肌肉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