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逢春聲音太過小人得志,而且顯盡了對墨修的鄙夷和嫌惡。
光是聽著,我剛壓下去的那股子惡心感就又涌了上來。
看著谷逢春沉笑道:“谷少主怕是忘了,無論墨修身世如何,他終究是蛇君,能鎮(zhèn)蛇棺,握沉天斧。就算谷遇時,也要敬稱一聲蛇君!
“難不成,他出身不好,那沉天斧就握不住了嗎?還是說谷少主一點都不怕那把沉天斧?”我轉(zhuǎn)身站在墨修前面,看著谷逢春譏笑道:“這些壇子就擺在這里,谷家主是下來過的,難道她就沒有見過這些壇子?”
“還是谷少主認為,自己比谷家主聰明,你能猜出這可能是墨修的身世來源,谷家主就猜不出來了?”我突然有點不明白,為什么谷家選的少主怎么就是谷逢春了?
難道就是因為她嫁入了回龍村,生下了龍霞,這就功勞大,當選少主了?
谷逢春被我?guī)捉?jīng)逼問,臉色發(fā)沉,立馬瞪著我,想要再說什么。
“阿姐。”谷見明沉喝一聲,沉聲道:“你別忘了家主的遺命!
谷逢春臉色卻更青了,沉吸一口氣,轉(zhuǎn)到一邊去了。
我這才轉(zhuǎn)眼看了看墨修:“下次再碰到這種人,直接打臉回去就行了,以你的能力沒必要忍著。就算我答應(yīng)谷家主照料巴山,可沒答應(yīng)她照料谷家人。”
“我沒有忍!蹦蘩业氖,沉笑道:“這不是有你幫我出頭嗎,我開開心心的看著就好了!
“咳!”何壽好像哽到了,重重的咳了兩聲:“我是只烏龜,不想吃狗糧。”
說著推了推谷見明:“還有小孩子在呢,你們說話做事注意著點!
墨修沉眼看了看,蹲下身子,將其他泥封的壇子全部打開。
里面無一例外的,和打開了的一樣,全部都是各式各樣的蛇。
壇子里的蛇身全部都是畸形的,要不就是蛇頭怪異的隆起,要不就是蛇身上滿是膿包,要不就是蛇皮上有著很多怪異的東西。
而且這些蛇,明顯還經(jīng)過解剖,有的還釘著石針,有的還插著骨刺,還有一些其他的處理,將蛇身內(nèi)臟露在外面,看上去十分惡心。
可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黑蛇。
各式各樣的黑蛇,沒一條成功的,可也沒有一條能稱得上真正意義上的蛇。
那些蛇跟這條地縫一樣,被施了強大的術(shù)法,一切好像都停留在某一個時刻,就算解剖開了,那些黑蛇依舊沒有死去,癱在壇子里,痛苦的扭動著蛇身,露著內(nèi)臟還在微弱的跳動,蛇嘴痛苦而緩慢的吞吐著蛇信。
蛇眸里盡是痛苦,卻又似乎不能死去,只有在這時間好像都停止的壇子里,繼續(xù)受著無盡的痛苦。
所以谷逢春才能斷言,龍靈母女總有一個,在這下面研究黑蛇,想造出墨修。
墨修打開泥封,往那壇子里看了一眼,臉色越發(fā)的沉,直接一點手指,將泥壇里的東西燒掉了。
火光閃過,夾著滋滋的聲響,里面的黑蛇并沒有嘶吼,似乎安然的去死了。
“都燒了吧,也好!庇谛您Q也輕輕的呼了口氣,沉聲道:“龍靈看上去并不是這樣的人。吭趺醋鲞@種事情?”
“你見過龍靈幾次?而且那個也不一定是龍靈!”何壽幫著在那里毀滅壇子,沉聲道:“連谷遇時,都能施化蛇之術(shù)。如果龍靈也對自己施了化蛇之術(shù)呢?她爹是那條魔蛇,她肯定能變得更厲害啊。”
他的意思是,可能有無數(shù)個龍靈。
每一個都是龍靈自己……
我沉吸了口氣,看著火光將那些壇子吞沒,拉著于心鶴到一邊道:“這些壇子就一直擺在這里嗎?”
“不是。”于心鶴朝我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們剛來的時候沒有的,可沒一會,好像是你在叫龍靈,那聲音……”
于心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很怪很瘆人,有點像恐怖片里,召魂的聲音。我當時還以為是有人在叫你,可細聽的話,那聲音就是你的。是不是你在召魂什么的?”
我沉思了一下,從時間上算的話,極有可能就是我被墨修摁在那石柱上,玄冥神游中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