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燁滿臉失望的看著我:“這次不一樣了,這次墨修跟他們談好了,他們會說的。他會告訴我們的!”
他這明顯在自欺欺人!
如果他們想說,一個電話,通個視頻,再不濟跟上次一樣,讓于心鶴轉(zhuǎn)達,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他們就是不想告訴我!
那我就自己去看、去找,憑心……去做!
我抿了抿被風吹得干裂的唇,吞了吞口水,對上肖星燁發(fā)紅的眼:“替我向他們問好,告訴他們,我很好,不用擔心!
說完,我抬腳就朝墨修走去。
“龍靈!”肖星燁沉喝一聲。
在我身后怒吼道:“我以為你跟我一樣,痛恨著這一身龍家血脈,你就不想回去問個究竟嗎?”
“你回吧,知道了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我扭頭朝肖星燁笑了笑:“你知道也一樣!
肖星燁有點失落,站在那里,似乎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何壽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走到墨修身邊,苦笑道:“走吧!
“真不回去?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墨修牽住我的手。
看著肖星燁:“龍家血脈,一直是他的心結(jié)。”
“嗯!蔽尹c了點頭,沉吸了口氣道:“我知道!
墨修伸手幫我將外袍扯好系緊,裹得一絲風都不露。
這才將我輕輕攬在懷里:“下面還不知道什么情況,這外袍穿好,至少水火不侵!
“走吧,別磨嘰了!焙螇酆孟褴S躍欲試,沉聲道:“那三截蛇身我們一路追擊,也鉆進了地底,怕是也回了蛇窟了!
“奶奶滴,墨修你是不是……”何壽罵了一聲。
可轉(zhuǎn)眼對上墨修的眼,忙低咳一聲:“蛇君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蛇棺意識化出的蛇身,會回到蛇窟?那為什么還要我們追擊。”
“不追,怎么會跑?萬一它也留戀這巴山美景呢!”墨修看了他一眼。
冷聲道:“何壽,你那晚問天,引星塤下沉,毀了谷家?guī)讉祭壇是不是?”
“是啊!焙螇哿ⅠR自得了起來,呵呵的笑道:“谷見明那小子,居然敢施巫術(shù)對何悅下手,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還當真以為老子是縮頭烏龜!
我見何壽那樣子,半點都感覺不到危險,不由的為他擔心。
這貨能活上這么久,果然是仗著殼厚啊。
“嗯。”墨修沉吟了一聲,將我抱緊:“等我們從蛇窟出來,你把那幾個祭壇重新修好!
“憑什么啊,我那可是為了何悅出氣。墨修……蛇君!你怎么突然就給谷家?guī)兔α四!”何壽立馬著急了。
“因為何悅答應(yīng)谷遇時,要護著巴山,就從你這里開始吧!蹦奁沉怂谎,沉聲道:“你不修?”
“修!修!默默的修……默……修!”何壽說著說著,就又開始調(diào)侃了。
墨修冷笑的瞥了他一眼,摟著我直接就朝下而去。
風朝上涌,刮得臉痛,墨修將我摟在懷里,一展袖子就將風遮住了。
我們上去的時候,是爬上去的,下來有墨修只不過是一瞬。
落地的,卻并不是我們爬摩天嶺的山巒上,而是到了最底下的山谷。
谷見明和谷逢春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見我也下來了,兩人都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卻依舊上前恭敬的行禮:“蛇君,再往下就不能施術(shù)了,得順著山谷裂縫往下!
“嗯!蹦撄c了點頭,輕聲道:“你們也休息一下,等何壽他們跟上來!
說著,墨修將手伸入袖兜,居然摸出了一個面包,和一個保溫杯。
遞給我道:“從入巴山就沒好好吃東西吧?先吃點墊墊!
一邊谷見明如同見了鬼一般。
估計也沒想到,墨修居然還在袖兜里藏了吃的。
不過想到這一路是他帶我進巴山了,也是他沒讓我吃好,怕墨修怪罪,忙轉(zhuǎn)過身,到一邊去了。
谷逢春卻眼神不明,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也跟著轉(zhuǎn)開了。
墨修直接將保溫杯擰開,遞給我道:“熱的牛奶,還溫著,先喝一口潤潤!
“謝謝!”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來得急,卻還記得給我揣吃的?
溫熱的牛奶順著喉管往下,暖著胃,卻好像整個人都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