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么樣?”墨修側(cè)臉看著我,沉聲道:“這種高高在上,一覽天下,好像能展身縱橫遨游于天地間的感覺,是不是很暢快?”
“這就是神的感覺吧!蹦蕹廖丝跉,呵呵的低笑:“山海皆在腳下,蒼生不過螻蟻!
遠(yuǎn)處谷家的號角依舊在低低的哀鳴,已然完全沒有原先射獵時的殺氣和鏗鏘了,就是幽沉的哀樂。
我見到摩天嶺遠(yuǎn)處,肥遺展著四翅,馱著何壽往這邊來。
明顯他也知道谷遇時死了,所以才急著回來。
轉(zhuǎn)眼看著墨修:“你為什么來巴山。”
“巴山是一切的源頭,也是蛇棺誕生之地,我自然要來看看的!蹦奚焓謸嶂歉。
“你什么時候和谷家商量著給我取蛇的?”我看著那石柱上匍匐討好,對著墨修手不停的俯拜的蛇:“你為什么不敢出來見谷遇時?”
“取蛇是你爸媽的意思!蹦奘掌鹗,看著那些蛇如影般縮回了石柱了。
這才看著我道:“操蛇于家的于心鶴是信號,不用商量,谷遇時見到于心鶴入了巴山就知道,要為你取蛇!
“這是臨時決定的,如果不取蛇,在你玄冥游魂后,就該是何辜開車再接你們!蹦蘅粗h(yuǎn)處。
沉聲道:“你體內(nèi)的鎖骨血蛇不過是表象,蛇棺殘留的意識才是你一直出不了清水鎮(zhèn)的根源,就算你出了清水鎮(zhèn),也依舊在蛇棺和龍靈的掌控中!
“所以取蛇,勢在必行。”墨修收回手,看著下面:“你爸媽就在清水鎮(zhèn),你回去見見他們吧,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們嗎?”
我心頭發(fā)著麻,突然感覺是個小丑。
路上我還自己胡亂的想著,于家和谷家是宿敵,墨修還特意讓于心鶴送我過來,是因?yàn)樗龑Π蜕搅私,方便我們行事,也好保護(hù)我。
墨修為我安排好這一切,對我都是好意。
可結(jié)果呢?
我不過是一個裝著蛇棺意識的容器,于心鶴不過是一個信號。
操蛇,取蛇。
肥遺越飛越近,那條巴蛇也從摩天嶺下竄了出來。
于心鶴如同螞蟻的身形,穩(wěn)立于巴蛇頭頂,順著巴蛇的頭往上。
墨修沉眼看了看:“那三截蛇身已入巴山,必須找到解決。我會讓肖星燁開車送你回去,見你爸媽一面吧!
他語氣帶著肅然,沉聲道:“別用神行符,傷根本!
“你為什么不出來見谷遇時一面?她知道很多事情,你問的話,她可能會說……”我轉(zhuǎn)眼看著谷遇時的尸體。
篝火依舊,可她卻死在這由她一手布置起來的祭壇之上。
“我一來,她就知道了。她想說、能說的,也都說了。我問不問,無關(guān)緊要!蹦奚焓掷,同我一塊后退了一步。
盯著谷遇時的尸體:“她不負(fù)我所托,既然你也答應(yīng)……”
墨修的目光落在我腰間米袋,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那只小絨雞:“要護(hù)著這巴山,如同這只雞一般,生生不息,源源不絕。本君自然也會說到做到!
“何悅,她問巴山未來,你詢巴山現(xiàn)在,你以為是為什么?”墨修將手收回。
輕笑道:“都是活了上千年的,本君還不如她呢,她才是真正的人精!
我就說谷遇時說話,怎么跟打啞謎一樣,又是讓我“問心”,又是借龍靈母親和魔蛇的事情,來說情感的事情,又要我問米。
原來她也知道墨修在,所以她想要的,就是用她最后的命,借我的嘴,朝墨修討一個承諾。
她知道,只要我答應(yīng),墨修就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