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祭司立馬一展巫袍,也不用繩梯,縱身就從石壇邊緣跳了下去。
肖星燁嚇得“嗚”了一聲,忙捂著嘴,小心的扯著何壽,好奇的往下看。
我現(xiàn)在倒是放開了,明目張膽的往下看。
這些祭司跳入半空中,急速的下落,就在要入云霧的時候,崖壁上,一只只白毛老猿扯著藤,啊啊的大叫,就將這些祭司給撈了回去。
“我還以為他們殉葬了呢!焙螇燮沉艘谎,也收回眼:“看樣子谷家人還是挺惜命的!
“就知道折騰我們,有這么多老猿,就算不能用術(shù)法,也可以讓老猿背著我們走登天道啊,哪要自己走。”何壽冷哼一聲。
盤腿坐下來:“人家意生宗上山,還安排了竹椅呢。你們谷家待客,可真比不上。我現(xiàn)在要吃飯了,不想再餓著!
谷遇時卻只是低笑,將衣衫扯好:“蛇棺在,則血蛇鎖骨,不能離棺。蛇棺離,則血蛇蟄伏,化為鎖骨!
“這就是蛇棺曾在巴山的證據(jù)!”她轉(zhuǎn)眼看著我道:“你叫龍靈也好,叫何悅也罷,你終究還是你!
“這點不用我說,相信你自己早就身有體會。被你用自己作餌拉入熔巖中的那個龍靈,跟你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你大概能猜到是嗎?”谷遇時微微伸手。
一只黑色的蟲子居然從狂風中飛到了她指尖。
谷遇時捏著那只黑色蟲子,掐著指尖一用力,一滴暗紅的血涌了出來。
那只蟲子好像食用甘露一般,用力的吸食著。
沒一會,蟲身一節(jié)節(jié)的拉長,變成了一條蚯蚓大小的黑蛇,纏在谷遇時的指尖,恨不得扎進她指頭里,再多吸了幾口血。
“己身萬千。”谷遇時將那條小黑蛇放在石壇上。
轉(zhuǎn)眼看著我:“你明白嗎?你和龍靈,龍浮千……從來都是一個人!
我呵呵的冷笑,盯著那條在石壇上飛快游動,卻又被風掀翻的小黑蛇:“既然已成個體,就是獨立的一個了!
“更何況,憑你這一手化蛇之術(shù),我就相信你!”我看著谷遇時。
大步走到她面前,和她一樣盤腿坐下:“直說吧,這次來,我有兩件事情!
“一是如約前來,讓你們解了我體內(nèi)的源生之毒。二是,想看看,蛇棺為什么要遷入巴山!蔽也幌敫扔鰰r在這里打機鋒。
冷聲道:“就這兩件事情,盡快辦好,我還想早點回去!
“你認為這就是蛇君讓你來的目的?”谷遇時圣潔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妖媚的笑:“何悅,源生之毒再厲害,能傷得了蛇君嗎?你好好想想,所有的記憶都是真的嗎?”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谷遇時。
她卻朝我道:“你記得你小學的同學嗎?除了那個張含珠,你還記得其他人嗎?”
“你對小學只記得去棗山摘棗對不對?中學只記得和張含珠一塊上學,一塊補課,可你記得每門功課是哪個老師教嗎?你每一個學期,功課多少分,哪門好,哪門差,你記得嗎?”谷遇時雙眼慢慢放空。
盯著我沉笑道:“何悅,你有沒有想過,墨修蛇君明知道射魚谷家,已經(jīng)給你下毒,你身體更是幾次被穿波箭射穿,卻還讓你來巴山!
“你窺探我的記憶?”我忙搖了搖頭,從地上站起來,想避開谷遇時。
射魚谷家的人,都太過詭異了。
谷見明對我施巫術(shù),這谷遇時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窺探了我的記憶。
“呵呵。你對于回龍村的印象也很少,只記得每年過年的聚餐,大家吃肉丸子,給你們發(fā)紅包,然后祭祖?可你總不記得那些牌位上寫的什么對吧?也不記得其他什么叔伯嬸娘?不知道吃過年夜飯后,你們在做什么?”
谷遇時一句句的緊逼,沉聲道:“你沒怎么回你奶奶家,可你奶奶家里的東西,你都清楚的知道在哪里……”
我不由的順著她的話回想,卻發(fā)現(xiàn)好像所有的記憶跟電影片段一樣,只在我能想起來的那一段,前后似乎怎么也想不起來。
心中突然變得恐慌了起來,卻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谷遇時卻冷笑著,突然朝旁邊沉喝一聲:“還等什么,將她綁了,獻祭吧!
我正被谷遇時問得迷糊,卻感覺雙胳膊一緊。
于心鶴和何壽一左一右,拉著我胳膊,直接往那石柱上一綁,跟著旁邊鼓聲再次響起。
谷遇時又戴上了青銅面具,朝我沉喝道:“龍靈,魂歸!龍靈,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