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千沒想到我來真的,她身子被黑發(fā)纏著,半懸在空中。
這會臉上盡是懼意,滿是柔弱,盯著我:“何悅,本是一脈相生,你何必要害死我!
“我不打算改名,就問心何悅吧!蔽铱粗切╂(zhèn)上人帶來的黑發(fā)慢慢的往邪棺里鉆。
那些人的重量拉住了邪棺,而我的黑發(fā)纏著邪棺,又正好拉住了我。
沉眼看著地縫里,抓了一把米,慢慢的丟了下去。
米帶著柔柔的黃光,往地縫下落,有一;^卷著浮千的黑發(fā),嚇得浮千尖叫一聲。
不過地縫深不見底,我丟的米粒眨眼就不見了。
也就在同時,地縫開始慢慢的晃動,有著低低的牛哞聲傳來。
立在地縫邊上的邪棺微微晃動,幾股熔巖從地縫涌起,熱浪帶著氣流,在這個鐵皮屋里呼呼作響。
“它醒了!”浮千懸于半空中,朝我大吼:“何悅,熔天醒了。你這是真的要拉著所有人陪葬,喂了熔天嗎!”
我沉眼看著慢慢朝上涌起的熔漿,朝浮千笑了笑:“你不是知道嗎,我這個人自私小氣。”
“何悅!”浮千沉喝一聲,一咬牙,被米粒灼傷的頭頂慢慢涌出黑發(fā)。
可也就在同時,外面一道白光直射而入。
龍靈借著一根根黑索拉扯,直接掀翻了整個鐵皮屋,半躺在白木棺材里,直接就沖了進來。
一見浮千,她眼里怒氣更盛,手指一點,一道白光打在浮千頭頂。
浮千頭頂才冒出寸長的黑發(fā),瞬間縮了回去,痛得浮千雙眼翻白直抽。
我輕笑一聲,引動黑發(fā)纏著那七具邪棺,自己借力半懸于地縫空中,看著龍靈:“這么快就追上來了,墨修居然沒攔住你。”
“上來!”龍靈臉色發(fā)沉,低頭看著地縫中已然可見的熔漿:“你當真以為你拉著這些邪棺進去,喂了熔天,就能鎮(zhèn)住黑戾了?只會適得其反!”
龍靈和蛇棺似乎就是為了鎮(zhèn)住熔天的,如果我們喂了熔天,此消彼長,龍靈也不好受吧!
熔巖鼓動,帶著熱浪,原本朝著邪棺里涌動的黑發(fā),因為熱浪沖擊,又松了松,往著地縫中去。
我和浮千瞬間都往下落了幾分。
“啊……”浮千驚叫一聲,大叫道:“龍靈,你別忘記了,她還懷著蛇胎!蛇胎!快阻止她!”
我感覺到腳底發(fā)燙,黑發(fā)本就怕陽氣,這會又松動了幾分,拉著邪棺也往坑邊落了落。
龍靈臉色發(fā)沉,幾道黑索朝著我卷來:“給我回來!
浮千重重松了一口氣,抬眼看著我:“你看這才是龍靈的行事風格!
可她話音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低喝,一道暗光一閃,直接將那幾條黑索給逼了回去。
“墨修!”龍靈憤恨的叫了一聲:“你當真要讓她帶著蛇胎和這些邪棺去喂了熔天!
墨修握著那把沉天斧,半懸于我身前,沉眼看了我一眼。
這才轉(zhuǎn)頭看著龍靈:“你說我不知道鎮(zhèn)守熔天是誰的責任,聽這話里的意思,就是我的責任咯!
“既然如此,你不肯,她愿意,就讓她去吧!蹦奘治粘撂旄,攔著龍靈:“總得有一個人去,不是嗎?”
“她懷了你的孩子,墨修,你的孩子!”龍靈臉上再也壓不住那種淡然的仙氣,面目猙獰:“你知道那個孩子有多重要嗎?”
“龍岐旭夫婦已經(jīng)逃離在外,龍家血脈不斷,大不了再待輪回,再生一個龍家女就是了!蹦揲L袍被熱浪沖得凜冽作響。
聲音卻低沉而冰冷,如同他手中那把斧頭。
“哈哈!”浮千聽著歡快的大笑,從下面努力抬頭看著我:“何悅,你聽到了沒有!你跟我沒有區(qū)別,你只不過是碰巧懷了蛇胎,再待輪回,蛇君對另一個龍家女也是這樣的。”
我半懸著的身體隨著熱浪的沖涌,在半空中晃動。
看著墨修挺直的后背,聲音哽咽:“是嗎?你不是心悅于我嗎?墨修,你真的好狠心!
墨修后背好像僵了僵,脖子微動,可卻只是將手里的沉天斧緊了緊。
我握著剃刀,轉(zhuǎn)眼看了看腳下,沉喝道:“那就如你所愿!”
剃刀一揮而過,原本拉著我的黑發(fā)瞬間斷開,我一把轉(zhuǎn)身抱住浮千,身子飛快的朝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