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著藥酒的味道,一口就悶了,含在嘴里,看著蛇酒瓶里那條蛇。
慢慢的吞了下去,朝我道:“這酒用的是飲龍泉的水,你爸用藥材勾出里面的精氣,要遇蛇方能顯作用,所以蛇酒必須得有蛇!
秦米婆呼了口氣,接了一杯,遞給我道:“喝了吧,壯壯膽。蛇君被牽制住了,你怕不怕?”
我接過酒杯,抿了一口,又苦又辣又澀還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不過入腹之后,火辣辣的。
朝秦米婆搖頭輕笑:“就算他在,也改變不了什么!
墨修對我,可能還會手下留情,雖然幾次逼迫,可都是沒有痛下殺手。
但對其他的……
我抱緊了阿寶,跟著秦米婆朝外走。
阿寶洗澡的時候,才剛?cè)胍,這會外面就黑得好像深夜一樣,不見半點星光,夜色濃郁得好像染著濃墨,連燈光都只能照到屋檐下。
夜色之中,雙頭蛇嬌媚的笑聲依舊從四處傳來。
空靈而且美好,卻不知道她們藏身哪里。
就在我和秦米婆走出來的時候,一身白袍的柳龍霆從夜色中走出來。
沉眼看著我:“你過來,別被誤傷。我們布陣,只是想拿下秦米婆。你知道她是什么對吧?”
“龍家那具升龍之棺,我一直找不到,原來是在這里!绷場槑嵰,看著秦米婆:“如果不是你姑姑,憑龍岐旭,當(dāng)初怎么可以殺得了我!
我赫然想起來,當(dāng)初我爸是打死了柳龍霆,并且鎮(zhèn)住了他的蛇身,這才能取出那具葬龍家女的棺材。
所以最先我們找的棺材,其實就是那具葬龍家女的棺材,秦米婆卻一直說找不到,不肯找,原來根本就是她自己背負的那具邪棺。
“你自己散了靈吧。”柳龍霆看著秦米婆,沉聲道:“問米秦家,也是護棺的,你該知道……”
“她來了,是吧?”秦米婆卻只是沉眼看著柳龍霆,沉聲道:“以黑為幕,夜色沉心,這光,都被她吸走了吧!
“龍靈?”我抱著阿寶,瞬間緊張了起來,轉(zhuǎn)眼看著秦米婆:“她怎么來的?”
就在我話音一落,就聽到嬌媚的笑聲傳來。
跟著漆黑濃郁的夜色之中,淡而柔和的白光,如同一盞明燈,慢慢升起。
跟著“唆唆”的游動聲傳來,還有著女子妖媚的低笑聲。
那白光慢慢靠近,夜色卻顯得越發(fā)的濃郁,連屋里的燈光,好像都變暗了許多。
只見那條雙頭蛇不知道何時,變得極其的巨大,那一對女子,一左一右的游動的,斑斕的蛇身上,馱放著的,赫然就是那具白木棺材。
而柔和的白光就是從那棺材里照出來的。
雙頭蛇兩個上半身,如同巨人一般,卻依舊呵呵的露著笑。
隨著靠近,后面的蛇尾慢慢拱起,將那具白木棺材慢慢的豎了起來。
只見通體帶著白光的龍靈,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白裙,通體發(fā)著柔和的光,光著腳半躺在白木棺材里。
朝我輕笑道:“龍靈,我們又見面了!
現(xiàn)在聽到這個名字,還真的是讓我惱火。
我慢慢的摸了摸剃刀,可秦米婆卻把那把石刀遞給我:“浮千給你這把刀,其實并不是讓你剖腹取卵的,她其實也知道,你的蛇胎取不出來!
我接過石刀,皺了皺眉,瞬間明白了浮千給我這把刀的意思。
果然啊,活得久的,都是精。
龍靈見到那把刀,卻也只是輕笑。
雙頭蛇聽她笑,附和著笑得越發(fā)的妖媚。
夜色之中,好像有什么唆唆的響動,似乎有什么飛快的游動了起來。
“交出來吧!饼堨`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躺在被雙頭蛇的蛇身所馱著的白木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如若不是墨修不肯出手,哪用得著我親自來一趟。”
隨著她話音一落,原來濃郁的夜色,好像瞬間收攏,變成了一條條漆黑的線索,直接朝著秦米婆卷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