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劉詩怡躺在床上搖頭晃腦,匍匐著跟蛇一樣,或是整出的那張蛇精臉,都有可能是裝的。
但她跟蛇一樣,蛇行走位,從二樓的窗戶慢慢爬下來,這根本就裝不過來好吧!
她一落到地上,立馬順著白天那些蛇離開的方向,扭動著那雙穿蟒紋襪的雙腿,和那條黃金蟒一起,朝著旁邊的稻田里爬去。
劉東家院子比較大,靠邊上就是稻田,劉詩怡隨著那條黃金蟒一前一后,都是跟蛇一樣的扭動著身體朝前游。
我看得目瞪口呆,轉(zhuǎn)眼看了看,卻見劉東就站在屋門口,雙目沉沉的看著在稻田埂上游走的劉詩怡,臉上依舊是那個平靜無波的樣子。
“走。”我扯了一眼看呆的墨修一把,沉聲道:“去看看!
墨修雙眼也發(fā)著沉,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見過的蛇雖然多,可要不就是蛇形,比如隔壁鎮(zhèn)上那條大蛇。
要不就是人形,比如墨修和柳龍霆。
劉詩怡這種明明是人形,卻又跟蛇一樣爬行的,實在是沒見過。
肖星燁這會還在看手機,朝我晃了晃:“直播還開著。”
我瞥了一眼,想著劉詩怡這怕是沒有關(guān)直播的習慣吧,全天二十四小時都開播?
她和那條黃金蟒都出來了,直播個床?
可就瞥的那一眼,我就呆了!
只見劉詩怡的床上,那條黃金蟒還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我詫異的拿過手機,細細的看了看,又瞥了瞥窗戶。
將手機遞給墨修:“你幫我去看著劉詩怡,我上去看看那條黃金蟒!
劉詩怡養(yǎng)的那條黃金蟒很大,至少五米長是有的。
那么小的一間房,總不能有兩條黃金蟒吧?
見我轉(zhuǎn)身就要朝回走,墨修卻一把拉住了我:“那條蛇不重要,只是一個蛇身,剛才爬出去的那個才是最重要的。”
他說著,朝我和肖星燁身上揮了揮。
也不知道揮的什么,反正他說完就拉著我們追了上去。
劉詩怡就直接蛇行,有田埂就爬田埂,沒有就直接爬過水稻田,將水稻壓得兩邊倒,驚得青蛙呱呱的亂叫。
可就算沾了一身的泥水,劉詩怡依舊朝前爬行。
她速度還挺快,那條黃金蟒也一直在旁邊陪著她,看上去就像兩條蛇并排前行。
沒過多久就到了鎮(zhèn)上那條河的下游,這里真的有條大橋。
劉詩怡到了河邊,直接就撲入了河里,跟著居然在水里和那條黃金蟒一樣,緩緩的游動著。
“這真的是條蛇嗎?”肖星燁看得也咋咋稱奇,扭頭瞥著墨修道:“我在水里長大的,都沒她這水性。”
人游泳和蛇游泳是不一樣,人需要手腳協(xié)調(diào),就算踩水也得腳上下扭動。
可劉詩怡跟那條黃金蟒就是蛇一樣,漂浮在水面上,橫向的扭動蛇身,對著橋樁子游了過去。
我想起劉詩怡直播時說過,她是住在鎮(zhèn)上橋洞里的,這回家了?
瞬間就感覺通體生寒,扯著墨修道:“不會真的是蛇精吧?”
墨修轉(zhuǎn)眼看了看我:“不是,也不是被附身!
“那她這是什么?”肖星燁這會完全驚呆了,朝我們小聲的道:“要不我游過去看看?”
鎮(zhèn)上的橋,就算大,也不會太大。
劉詩怡和黃金蟒游了進去,我們再去三個,怕是擠不下。
“你在這里看著,我和龍靈去看看!蹦蕹裂劭戳丝葱ば菬,伸手將我摟住,直接就朝著橋洞縱身而去。
橋洞是半封閉型的,有點深。
只是里面隱隱有著什么嘶嘶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說話,可卻接連響上幾聲,明顯又都不是同一個聲音。
就好像用蛇語教誰說話?
里面很黑,我完全看不清,墨修卻皺了皺眉,瞳孔縮了縮,摟著我直接就回去了。
等到了岸邊,劉詩怡和那條黃金蟒都沒有出來。
肖星燁忙從躲著的河樹邊迎了上來:“里面是怎么回事?”
墨修卻只是看了看我,朝肖星燁道:“你帶龍靈回去吧,這事我來解決!
肖星燁詫異的看著我,小聲道:“橋洞里是什么?”
我努力壓下異樣的感覺,轉(zhuǎn)眼看著墨修,沉聲道:“又是不能讓我看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