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展手,一塊黑布涌出,將整具棺材罩住,朝我搖頭道:“八邪只是引氣機入棺,真正有用的是這棺材。我拿回洞府,讓柳龍霆看看!
“他畢竟是蛇棺的護棺蛇,這八邪估計對應的還是他,他或許能看出這棺材有什么不同!蹦弈脡K黑布將棺材纏好了。
我想想這確實也是個辦法,況且總比留在這里,遭人覬覦金銀財寶,再出什么事的好。
“李倩這具尸體,你們找到她死前那些對她做淫邪之事的男人,怎么消除她的執(zhí)念,破了淫邪之氣,這事秦米婆知道怎么辦的。”墨修似乎急著走。
一揮寬袖,黑布纏裹著的棺材就飛了起來,直接沖出了船艙。
我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轉眼看了看李倩泡在糯米漿里的尸體,她臉色那種妖媚的紅色不見了,恢復了慘白,額頭那個釘子洞,灌著糯米漿,卻是半點血都不見滲出。
她就這樣泡著,我們不守著是不行的,要不她再尸變怎么辦?
今晚就得守在這里了。
“你要不要去換個衣服?”肖星燁將我脫手的尖嘴鉗和那個鎮(zhèn)尸釘撿回來。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一身糯米漿,又濕又黏糊。
阿寶還在伸手點著桶里剩下的糯米漿丸,還要往嘴里塞。
我忙將他抱住,對肖星燁道:“沒帶衣服,你找點什么生個火,讓我烘干就好了。”
“你這兒子……阿寶好厲害!毙ば菬钜仓啦环奖,看著阿寶的臉,轉了話題。
我朝他笑了笑,抱著阿寶沒再說話。
肖星燁去找了個鐵盆,撿了些干柴,澆了些柴油點燃:“我以前經(jīng)常夜里去釣魚,也是燒柴火,有時烤點魚什么的!
只有我們兩個坐著,又不是很熟。
他似乎也有點尷尬,摸著脖子上的勒痕:“要不我給你釣條魚烤?新鮮的河魚,烤起來還是挺好吃的。不過這河里現(xiàn)在魚好像沒了,不知道能不能釣到!
“釣到也不敢吃!蔽页懒酥x,阿寶似乎也有點累了,趴在我懷里,開始打瞌睡。
我輕輕拍著他,沒一會就睡了。
肖星燁瞄著阿寶,一臉的好奇。
“他跟你一樣,是棺材子,魏家那個!蔽乙娝菢樱坪踉俨粏,就要憋死了。
別說李倩這件事情,還要麻煩他,怕以后找八邪負棺,也得找他幫忙。
以后他還會和阿寶見面,先說說身份也沒什么,免得跟今天一樣被阿寶的牙嚇到。
“就是吃了轉胎丸,由女變男成雙性,還怪老婆生不出孩子,然后自己死了在棺材里生出來的那個?”肖星燁聽著雙目大睜,一串聳動的字眼就出來了。
阿寶睡得沉,在夢里還時不時“咯咯”的笑兩聲,明顯今天和墨修玩得很開心了。
謠言傳來傳去,本來就是會變,更何況阿寶的身世,本身就有點匪夷所思。
我朝肖星燁點了點頭:“你幫我查了李倩的男朋友沒?是陳家村的人嗎?”
他打漁撈尸,走的是暗處的人脈。
加上墨修從骨相上看出那人可能是陳家村的,縮小了范圍,應該比李伯他們只知道問外面的人,應該容易一些。
肖星燁似乎想起什么,忙掏出手機:“我推磨的時候問了幾個兄弟,他們說晚上打牌的時候,幫我問問,這會他們估計在打牌,我問下他們!
大晚上的,正是打牌聚堆的好時候。
肖星燁直接就打電話,我抱著阿寶,到船艙里看了一眼,確定李倩還好好好泡在糯米漿里,這才找了塊破毯子出來,放在火邊,墊著阿寶睡。
肖星燁似乎已經(jīng)找到線索了,見我出來,直接開了擴音。
對方在打麻將,嘩嘩聲中,似乎悶悶的笑:“聽說你今天和回龍村那蛇女撈了具棺材出來,害得大鐵他們仨個被棺材吞了?你小子可趕緊的吧,回龍村那蛇女邪門得很,你可別跟大鐵他們仨一樣沒了命!
對方說著,就又嘿嘿的笑:“聽說剃了個光頭,你這是準備換口味了!
旁邊還有人跟著起哄,話越發(fā)的不堪入耳。
還是肖星燁罵了一聲:“別亂吹,想想大鐵他們嘴炮沒命了。直接說吧,照片上的人,你到底認不認得?”
聽聲音,對方嘴里還嗒吧著煙:“你問這個,是不是怕陳家村報復你。磕憧蓜e跟蛇酒龍那個蛇女混一塊啊,陳家村的人,現(xiàn)在正想辦法要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