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似乎自嘲的低笑了一聲,將手里那顆帶著土的藥放在我身邊。
黑袍一轉(zhuǎn)就不見了,只剩著淡淡的泥土氣息。
我看著那顆藥,看上去不過拳頭大小,半點(diǎn)都沒有破,帶著香味,好像連外邊的泥土都是香的。
“這是用手挖的吧!鼻孛灼排路鰜,看了一眼那棵藥:“蛇君有心了,我給你燉了,你和鬼……和阿寶,都喝點(diǎn),對你們都好。”
也就是說,從取名開始,她就聽到了。
我扭頭朝她笑了笑:“好!
秦米婆呵呵的笑,拎著那棵藥要進(jìn)去。
“秦姨!蔽铱粗谋,伸手戳了戳阿寶的臉:“你也知道是不是?”
秦米婆后背僵了一下,復(fù)又開始咳。
我自嘲的苦笑,她每次咳嗽,就是會說不出話,也其實(shí)就是不想說的意思了。
外面太陽開始變大,我抱著阿寶準(zhǔn)備將他放在床上睡。
路過秦米婆身邊的時候,卻聽到她低聲道:“所以你別修行什么,就這樣挺好!
所以她知道我想和于心鶴學(xué)操蛇之術(shù),她就主動找我了。
卻也不是說教我問題,而是讓我開外掛……
“謝謝!蔽页孛灼诺懒酥x。
將阿寶放在床上,可一掀被子。
好家伙,床濕了大半,一股子濃濃的尿騷味。
我這才想起來,阿寶喝了一下午的雞湯,我們都沒有想過上廁所的問題,他倒是自己解決了。
想著等吃了飯,讓秦米婆在家里照顧阿寶,去給他買些衣服,還有尿不濕之類的。
阿寶再厲害,也是一個尿床的娃娃!
將墊被扯到一頭,用蓋著的被子墊著,將阿寶放在上面,將墊被弄到外面曬。
正在我將尿濕的被子晾好的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道:“龍靈!”
我將被子攤好,一扭頭,就見張含珠騎著她爸的電動車,半推著往這邊來。
見到她,我還是有點(diǎn)心虛的。
畢竟因?yàn)槲业剿叶懔艘煌,張道士就被蛇咬住院,她還被堂伯綁架了,后來我也沒敢再見過她,怕給她惹麻煩。
只是這會她雙眼紅腫,臉色發(fā)青,急急的將車子停好。
我見她這樣子,就知道是出事了。
忙迎上去:“怎么了?”
“我爸……”張含珠喘著氣,看著我:“我爸出事了,龍靈,你救救他吧!
我愣了一下,張道士其實(shí)也有些本事,怎么會出事。
忙朝張含珠道:“你先別急,慢慢說!
張含珠一直跟著張道士,她家在鎮(zhèn)上好像也沒什么親戚,這會好像完全不知所措,拉著我手都在抖。
紅著眼睛看著我,眼淚嘩嘩的朝下流:“我爸好像中邪了,昨天半夜就朝外走,還撞到了門上,我起來叫他,他都不理我,就朝我怪笑!
“那笑就好像……好像……”張含珠緊張得形容不上來,連嘴唇都在發(fā)抖,握著我手道:“然后他就一直朝鎮(zhèn)外走,被別人救了。對方打電話來,說就在隔壁鎮(zhèn)上的醫(yī)院里,讓我?guī)уX去救他!
“龍靈,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沒有錢!睆埡檎f到這里,握著我的手抖得更厲害。
看著我眼淚不停的往下落:“龍靈,我求你了,我爸真的要死了,你陪我去吧!
我沉眼看著張含珠,她雙眼祈求的看著我,可紅腫的眼,抖得厲害的手,輕喘著氣的手,似乎都在表示著她的心虛。
心里突然有點(diǎn)發(fā)冷,昨天于心鶴就提醒過我,如果玄門中人進(jìn)不來。
那么就會想辦法讓我出去,可我沒想到,第一個來的,居然是張含珠。
就像當(dāng)初,我見到陳全在我家樓上喝蛇酒,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張含珠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