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秦米婆也希望我問下米。
于心鶴更是推了推我:“反正就是問一下嗎,也有個心理準(zhǔn)備,是吧?”
她湊過來,悄聲道:“現(xiàn)在人家生孩子,還要做產(chǎn)檢呢。更何況你這個……”
我盯著那枚小小的頭生蛋,突然發(fā)現(xiàn),大家關(guān)心的,不過就是這蛇胎,能不能讓蛇棺升龍。
伸手將雞蛋捧在手心,那雞蛋微微的涼。
青年立馬轉(zhuǎn)身點了一柱香,又十分麻利的幫秦米婆將香案擺好。
只是這次,秦米婆卻一掃原先的病態(tài),微微佝僂的身子好像慢直了,跪在香案邊,端著一碗水,掐指捏著,不時沾一點往燃著的香上灑一下。
或許是錯覺,就在秦米婆一點點灑水的時候,這靜室里好像變得涼爽了一些,隱隱還有水汽彌漫開來。
我緊捧著那枚初生蛋,腦中卻想著墨修有些失控的情緒,還有他到底是怎么鎮(zhèn)住蛇棺的?
又為什么突然把蛇鐲拿了回去,只是因為不想我去找他嗎?
可蛇鐲是蛇棺融合出來的,何極他們連碰都不能碰,為什么墨修卻能取下來?
魏婆子又是怎么找到奶奶,憑什么這么信任奶奶,奶奶當(dāng)真是從浮千那里拿的那兩枚蛇卵,又為什么給魏婆子?
一旦思緒發(fā)沉,時間就過得很快。
等一柱香一到,靜室里就好像帶著晨霧一樣,有著薄薄的水汽。
秦米婆朝我伸了伸手,示意我將那枚初生蛋給她。
我攤開掌心想遞給她,她卻沒有接,而是拿著米升,示意我放進(jìn)去。
或許是不想讓雞蛋沾染了其他的氣息,我將初生蛋放在米里,看著秦米婆將另外半升米倒進(jìn)去。
晶瑩而發(fā)白的米粒從蛋殼跳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秦米婆捧著米升,卻并不放在香案上,而是一手轉(zhuǎn)過,用胳膊卷托著,一手放在還剩下的半碗水里,嘴里念念有詞。
空氣中的水汽好像更濃了,我?guī)缀醵伎床磺迮赃叺暮螛O。
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米粒跳動的聲音。
我嗓子慢慢提起,朝著秦米婆看去。
只是隱約見水汽之中,似乎有什么慢慢的爬了過來。
就在我以為是秦米婆的時候,那人突然昂起頭,朝我嘶嘶的大吼:“殺了你,殺了你!蛇胎不能生,不能生!”
那個頭撲到眼前,我才發(fā)現(xiàn),哪是什么人頭,就是胡先生腦后的那個蛇頭。
這會胡先生匍匐在地上,四肢跟蛇一樣的游動,說是昂首,其實就是將正臉垂到了胸前,把脖子折成九十度,將后腦那個蛇頭朝我沖了過來。
也就在嘶吼間,那個蛇頭嘴里的蛇信好像瞬間變長,朝著我小腹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