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霆沉眼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要離開了嗎?不想嗎?為什么要做這些?”
我全身發(fā)冷,看著柳龍霆,慢慢扭過頭去,將臉埋在墨修懷里。
墨修將我摟緊,直接就離開了。
這次是白天,墨修帶著我順著山路,飛快的奔馳。
等到了洞府的時候,他直接將我放在那塊圓石之上。
這會石頭邊擺了好幾瓶蛇酒,于心鶴居然也在。
見我傷成這樣,急忙過來道:“這是怎么了?被誰算計了?”
我全身冷得說不出話,突然明白什么叫透骨生寒了,就好像骨頭縫里都往外冒冷氣,凍得沒一處不痛。
“先用藥!蹦尬嬷业南掳,朝于心鶴道:“透骨晶釘被蛇棺發(fā)動了!
于心鶴嚇了一跳,尖叫道:“她做了什么?”
我雙眼痛得迷離,卻依舊可以確定,洞府旁邊放了不少東西。
這個陰陽潭的水有壓制血蛇的作用,所以墨修和于心鶴選地方引血蛇的話,一定會選在這里。
我體內(nèi)有鎖骨血蛇,有什么動靜,蛇棺不會不知道。
今天上午,除了我,墨修、于心鶴、秦米婆,還有柳龍霆和龍霞應(yīng)該都會挺忙的。
所以我一站在谷小蘭墳邊,龍霞就出現(xiàn)了。
只是她對我一直都很輕視的,畢竟談及我的生死,她一直都以一種我只是局外人的口吻說的。
所以我才能一擊拿下她腹中的蛇娃,秦米婆備下來對谷小蘭的香灰和米,弄掉她腹中的孩子,總該可以的吧。
蛇棺聽上去確實很厲害的,可似乎沒什么手下,除了蛇,就只有柳龍霆和龍霞了。
只要龍霞腹中蛇娃一除,為了不讓她落在我們手里,蛇棺只能放了柳龍霆,讓他來帶走龍霞。
只是我沒想到,那透骨晶釘一發(fā)動,真的這么冷啊。
于心鶴也忙掏了藥敷在我下巴,又幫我取藥摁住脖子上的傷口。
墨修卻只是緊緊抱著我,身體微微的顫抖。
那種冷意越來越強,于心鶴似乎沒什么辦法了,只得朝墨修道:“要不讓她強撐著?反正蛇棺也不會讓她死!
我凍得牙關(guān)“咯咯”作響,什么意識都沒有了,只想蜷縮起來。
墨修將我緊緊摟住,朝于心鶴沉聲道:“照舊吧,趁機將鎖骨血蛇引出來!
于心鶴似乎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我。
我想拒絕,可一張嘴,除了一串“咯咯”的聲音,根本就說不出話。
“你確定?”于心鶴伸手在陰陽潭的水里摸了一下,似乎燙到了。
墨修摟著我,慢慢低下頭,在我嘴角親了親。
我嘴唇一直在顫,就算墨修只是微微一親,我卻因為身體抽動,好像白蹭了他幾下。
墨修似乎低笑了一聲:“龍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猜到我引出你體內(nèi)鎖骨血蛇后,就是要毀了蛇棺。你想著打掉龍霞腹中的蛇娃,打破這個僵局,對不對?”
墨修是在我夢里,看著我長大的。
我有什么想法,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就因為龍霞腹中有了那個蛇娃,所以蛇棺才會一狠心將整個回龍村的人都殺掉。
可如果沒了那個蛇娃了呢?
如果龍霞沒了生育能力了呢?
蛇棺要不就放了被墨修藏起來,快撐不住的浮千,可浮千已經(jīng)十八年沒有生育過了。
所以蛇棺為了回龍村的血脈不斷,就得留著我的命……
畢竟回龍村的人,就剩這么幾個了。
只要我不會死,墨修和柳龍霆就不會想著,拼了命毀了蛇棺,讓我離開。
墨修低頭吻了吻我,聲音帶著痛意:“你這是用自己的命,來給我們謀出路啊!
我感覺到墨修的唇在抖,努力想說,既然蛇棺不會要我的命了,就不要再取血蛇了。
可墨修卻抱著我浸入了陰陽潭上,他直接扯開了自己上衣。
當(dāng)他的鎖骨一經(jīng)露出,站在一邊的于心鶴立馬取下那枚蛇形戒指,順著墨修的鎖骨,直接劃了一道。
那蛇形戒指看上去好像并不鋒利,可劃過墨修的鎖骨,那里好像被劃開的一道口子。
鎖骨被劃開,墨修慢慢的貼了過來,靠近我肩膀上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地方。
墨修沒有蛇身,可肩膀與我的相蹭,從血蛇咬出的傷口滲出的血,卻順著相靠的鎖骨,涌入了墨修劃開的傷口里。
就好像我的血,流入了他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