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搭理蕭天耀,林初九將裝滿疙瘩的碗放在桌上,轉(zhuǎn)身給屋內(nèi)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打了一碗,然后才出來捧著碗慢慢的吃著。
林初九著實是餓了,一碗疙瘩湯很快就下肚了,這個時候絨絨也吃完了,摸了摸微凸的小肚子,絨絨猶豫再三,才低聲對林初九道:“姐姐,我還能再吃一點嗎?”他吃飽了,可還是想吃,他好久都沒有吃飽,也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湯了。
“姨!”黑著臉站在一旁的蕭天耀,見絨絨叫錯了,臉更黑了。
絨絨嚇的一跳,差點把手里的碗打碎了,在蕭天耀的壓迫下,忙叫了一聲姨。
林初九好氣又好笑,放下碗耐心的道:“可以再吃一點點,不能多了,不然撐著就不好了!卞伬锏母泶駵⒉簧,林初九也不是小氣的,只是小孩子真的不宜多吃。
“好,再吃一點點!苯q絨十分高興,拉著林初九的手朝廚房走去,蕭天耀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林初九放在桌上的半碗疙瘩,猶豫再三還是將碗端了起來,默默地吃了起來。
這是林初九吃過的東西,他不嫌臟。
林初九一個女人都能吃,他一個男人怕什么?
這么一想,蕭天耀看手里的碗順眼多了,不覺得它臟到難以下咽了。
可是,半碗疙瘩湯還沒有吃完,就聽到林初九在廚房里慌亂的大喊:“蕭天耀,蕭天耀,你快來,你快來……”
林初九會慌亂的大喊大叫,是因為她的力氣恢復(fù)了!
就好像被冰封住的人突然解凍一般,林初九被抽干的力氣猛地回到她體內(nèi),一時不查的她差點把鍋蓋丟出去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知情的蕭天耀第一時間沖進廚房,雖然身上軟綿無力,可卻眼神凌厲,隨時擺出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我有力氣了,你看……”林初九一臉歡喜,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林初九伸手推了推蕭天耀,輕輕的就把他推的后退兩步。
蕭天耀的臉又黑了:“別亂動!”他無力是暫時的,林初九別太過分。
“這是證明給你看,不是亂動。”高興之余,林初九又推了蕭天耀兩下,直把蕭天耀推到屋外才收手。
開玩笑,不趁蕭天耀無力的時候欺負他,什么時候欺負他?
踉蹌跌出廚房,蕭天耀不僅臉黑,脾氣還起來了:“林初九,你夠了!”真當他失了力氣就是軟柿子?
他能從石頭廟走到這里,可見他絕不如林初九想的那么弱。
林初九見蕭天耀真的不高興了,忙放緩語氣道:“好啦,好啦,跟你開個玩笑嘛。你看我現(xiàn)在恢復(fù)力氣,你很快也會恢復(fù)力氣的。”她能欺負蕭天耀的時間有限。
“你是怎么恢復(fù)的?”談起正事,蕭天耀也不慪氣了,一臉嚴肅的問道。
“突然就有了力氣,我懷疑和我吃的東西有關(guān)!绷殖蹙胖噶酥稿伬锏母泶駵樕蠜]有嬉鬧只有認真。
小男孩絨絨捧著空碗,站在灶臺旁,一會看看林初九,一會看看蕭天耀,大眼滿是迷惑,可卻聰明的沒有開口。
“吃食?我試試!笔捥煲珶o視灶臺的臟污,直接用勺子對著大鍋吃了起來。
絨絨看著蕭天耀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小臉一癟,快要哭了:“姐姐,我的,我的……”
絨絨雙手舉著碗,拼命的往林初九面前塞,好讓她看到。
“叫姨!”拿著大勺的蕭天耀突然頓住,扭頭瞪了小男孩一眼,把小男孩嚇得呆住,對著蕭天耀喚了一句:“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