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真是會躲,生怕他把她生吃了。
“是,”隱衛(wèi)轉(zhuǎn)身,將醫(yī)案呈到林初九的案前,輕輕放下,轉(zhuǎn)身離去。
林初九打開,隨手取出最上面的一本,翻看……
這是皇上最近的醫(yī)案,只記載了皇上的身體狀況,還有用藥情況。
林初九之前是學西醫(yī)的,雖說后來也學了一段時間中醫(yī),但對中藥還是不夠了解,她能看懂簡單的風寒、發(fā)熱的藥方,這種治腦疾的藥方,她完全看不懂。
默默把手上的醫(yī)案放在一旁,林初九將箱子里的醫(yī)案一本本取出來,按時間排好,抽出最早的醫(yī)案,一一查看秦太醫(yī)對皇上的病情的描述。
細細看完早期的醫(yī)案,林初九心中已有判斷,不過為了確定,林初九又抽了最近的幾份醫(yī)案查看,看了七八份,才看到有用的消息,這下林初九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皇上腦中有瘤,要治好只能開顱將瘤取出來。但是在沒有親自診斷前,我不敢保證能不能醫(yī)好皇上,我需要看到他的實際情況,再做決定!遍_顱手術(shù)并不是小手術(shù),她不敢保證她一個人能完成,也不能保證能醫(yī)好皇上。
任何手術(shù)都是有風險的,沒有哪個大夫能保證十成的成功率。
“秦太醫(yī)也說過,皇上的手術(shù)需要開顱,但他無法做到,你能?”蕭天耀看著林初九,幽深的眸子一片平靜,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審視,可又像是什么也沒有,只是隨口一問。
林初九看著蕭天耀,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林初九相信蕭天耀這話絕不是問問則已,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蕭天耀的話,佯裝思索了片刻,才道:“我說了,我要親眼看過后才能做出判斷!
可蕭天耀哪里是那么糊弄的:“也就是說,你有把握把皇上的頭顱打開,而不會傷他的性命?”
這個問題比上一個更刁鉆也更直接,林初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大方的迎上蕭天耀打量的視線:“你想問什么?”
“本王想知道,你的醫(yī)術(shù)是跟誰學的?”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可總有一個人要先坦誠,不是他只能是林初九了,誰叫林初九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呢。
“當然是跟我?guī)煾笇W的!绷殖蹙畔胍膊幌刖偷。
這個答案,她不是第一次說。
“你師父是誰?”
“不知道,他云游四海,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
“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當然!”
“畫出來,本王幫你去找他!焙苊黠@,林初九的答案無法讓蕭天耀滿意,林初九自然也知道,可她不妥協(xié)。
“拿紙筆來,我給你畫!彼膶煻嘀,她就不信蕭天耀真能找到人。
蕭天耀別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親自為林初九拿來紙筆:“畫吧!
“好!绷殖蹙沤舆^紙筆,默默的將毛筆遞還給蕭天耀:“給我一節(jié)炭枝,我不會用毛筆畫畫。”她的毛筆字才剛剛寫出樣子,哪里會畫畫這么高的技能。
“去,取一截炭條來!笔捥煲珱]有回去,而是在林初九身旁坐下,兩人挨得很近,林初九看了蕭天耀一眼,很想挪一個位置,可是……
她之前挑的就是一個死角的位置,往哪里挪?
她忍!
自己挑的位置,就是咽著淚也要坐下去!
隱衛(wèi)很快送來炭條,林初九挑了一根大小適中的,用小刀削出自己需要的形狀,便開始畫蕭天耀要的師父畫像。
林初九心里早有人選,畫的時候自然是流利順暢,沒有一絲滯澀,而且動作從容自信,沒有一絲心虛與不安,讓蕭天耀一度懷疑,林初九真有一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