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同的是,他與皇上斗,并不是為了東文的皇位,他從來沒有把東文的皇位放在眼里,他要的皇上給不起,他要的東西只能憑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只可惜皇上不信他,哪怕他不止一次告訴皇上,他要的不是東文的皇位,皇上也不信他,甚至為了除掉他,聯(lián)合外敵。
有時候他不禁在想,他們的父皇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會把皇位傳給皇上,可后來他明白了,不是父皇要把皇位傳給皇上,而是父皇沒有選擇。父皇那些聰明的、優(yōu)秀的兒子都斗死了,只剩下他和當(dāng)今圣上,而那時他還年幼,皇位只能傳給當(dāng)今圣上。
皇上是見識過兄弟斗爭的,也是從兄弟爭位中殺出來的,看到他手握重權(quán),哪怕他沒有奪位的心,皇上也不會信。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是他們皇室子弟的生存法則,當(dāng)今圣上是名正言順坐上皇位的,要殺他這個手握重權(quán)的弟弟,只要安一個謀反的罪名,隨時都能誅殺,只要他有那個能力。
而他正好相反,皇上是君,他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他有能力殺死當(dāng)今天圣上,也不能動手,不然就是大逆不道,是狼子野心,是謀反,是會被天下人唾棄死的。
而謀反……師出無名,在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成功的,他個人的力量再強,也無法與天下抗衡。
所以,哪怕他手上握有三十萬兵馬,哪怕他在東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沒有率先動手把皇上弄死,他一直在等,等皇上出手,等皇上抹黑他,等皇上逼迫他,等文臣武將寒心,等天下百姓寒心,然后他就可以出手了,理所當(dāng)然的出手,為自己“正名”。
皇上這次給他安了三條罪名,私藏龍袍、賣國斂財、帶兵進城,除了最后一條外,其他兩條他都能輕易推翻。
龍袍是從哪里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蕭王府有多少銀子,國庫有多少銀子,他比戶部尚書更清楚,皇上用銀錢一事來栽贓他,雖然能徹底的毀掉他的名聲,可著實不智。
至于帶兵進城?
這是最致命的罪名,卻也是他最不懼的罪名,他怎么可能不知私自帶兵京城是什么罪名?
他敢大大咧咧的把兵馬帶過來,就是有所準(zhǔn)備,他真不怕皇上拿這事定他的罪,他就怕皇上不拿這事定他的罪,皇上要拿這事問他的罪,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上出的招,蕭天耀完全不看在眼里,他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天牢,就是給皇上時間,讓皇上把事情鬧大,鬧得不可收拾再好。
只有鬧得不可收拾了,才能顯示他的委屈,才能讓文臣武將寒心。
“王妃現(xiàn)在在哪?”相比自己的事,蕭天耀更擔(dān)心林初九的安危。
他早就知道皇上會對他出手,事先便好了準(zhǔn)備,不管皇上出什么招,他都無懼?墒,他準(zhǔn)備好了一切,卻獨獨忘了事先與林初九通氣,要是林初九落到皇上手里,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王妃現(xiàn)在很安全,屬下也不知她在哪里!彪[衛(wèi)首領(lǐng)如實答到。
“本王讓你保護王妃,你不知?”蕭天耀臉色一沉,眼中隱有殺氣。
隱衛(wèi)首領(lǐng)心里咯噔一跳,忙跪下請罪,“卑職沒有保護好王妃,請王爺責(zé)罰!痹谕鯛斆媲,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事情沒有辦好就是沒有辦好,任何解釋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