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皇上太低估蕭天耀的無恥了。
“皇上,天外玄鐵乃是中央帝國黑甲衛(wèi)的戰(zhàn)甲,臣雖與黑甲衛(wèi)交過手,收繳了幾套鎧甲,可那都是誤會。事后,臣已找帝國大皇子解釋清楚,雙方也冰釋前嫌。天外玄鐵的戰(zhàn)甲自然也是還給黑甲衛(wèi)!笔捥煲犞劬φf瞎話,臉不紅,氣不喘,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果真都還了?”皇上當(dāng)然是不信的,可不信又能怎樣?
蕭天耀把那幾套天外玄錦的戰(zhàn)甲捂得死死的,他根本拿不到。
“還了之后,大皇子又贈送了臣幾套;噬弦磫?要看的話,改天臣可以穿進(jìn)宮。”蕭天耀一臉淡定,那張死人臉沒有一絲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在撒謊,也看不出他在擠兌皇上。
皇上氣得臉色發(fā)白,隱隱感覺頭又痛了。
蕭天耀穿在身上的戰(zhàn)甲,他還能讓蕭天耀脫下來?
蕭天耀擺明了不會把天外玄鐵獻(xiàn)給皇帝,除非皇帝撕破臉,不然別想光明正大的從蕭天耀手里,挖走天外玄鐵戰(zhàn)甲。
而,很明顯的,皇上現(xiàn)在不能,也不敢跟蕭天耀撕破臉。
既然不能撕破臉,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皇上只能揭過此事不提,將重點再次放到請賞一事上。
這些年來,金吾衛(wèi)南征北戰(zhàn),為東文立下了汗馬功勞,封賞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這次蕭天耀請賞,也是讓皇上把金吾衛(wèi)該得的還給他們。
想想城外的金吾衛(wèi)大軍,皇上這次非常爽快,當(dāng)場就下令,命吏部與兵部的人盡快核實金吾衛(wèi)的軍功,然后呈現(xiàn)報到御前,讓他閱覽。
“臣,遵旨!崩舨可袝c兵部尚書一同出列,微垂頭,掩去了眼中的擔(dān)憂與不安。
他們怕,怕……怕皇上事后不爽,要他們出手刁難蕭王,那可就麻煩了。
“唉……”暗自嘆了口氣,兩位大臣回列,一個個愁眉苦臉的。
他們雖是皇帝的人,可現(xiàn)在蕭王如日中天,他們也不敢得罪蕭王。
要是和以往一樣,在核軍功一事上拖延,少不得要被蕭王爺記一筆?梢切食銎,不偏不倚的把軍功核出來,皇上鐵定又會不高興。
這事,真真是叫人左右為難,可偏偏又不能說出來,在場的其他官員明白兩人的心思,可這個場合誰敢說話?
請賞一事告一段落后,皇上命人宣讀了嘉賞蕭天耀的旨意。
蕭天耀已是一品親王、世襲罔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根本賞無可賞,封無可封,可蕭天耀立了功,不賞又不行。
以往,皇上都是按蕭天耀的功勞大小,賞賜金銀,可賞多了皇上也不高興。
每次打勝仗,他賞給蕭天耀的都是大量的金銀,而這些金銀大多數(shù)都被蕭天耀用在金吾衛(wèi)身上。
換言之,蕭天耀是用他的銀子,養(yǎng)自己的兵馬,然后還用這些兵馬威脅他。
可不賞金銀,他還能賞什么?
美人?
他早就賞過了,全部被蕭天耀丟到軍營當(dāng)軍妓了。
豪宅?
他也賞過了,轉(zhuǎn)手蕭天耀就把宅子賣了,換了金銀養(yǎng)金吾衛(wèi)。
親衛(wèi)?
兵馬?
這些,皇上打死也不會賞給蕭天耀。
與左、右丞相想想了半天,皇上終于想到了這次給蕭天耀什么封賞。
封地!
蕭天耀是一品親王,本該有封地,而他本身確實有富饒的封地,只是在他年幼時,被皇上找理由收了回來。
這次,皇上沒有給蕭天耀賞金銀、加虛職,而是封賞了兩塊封地給蕭天耀。可是,皇上封賞給蕭天耀的封地,絕不是他原先的、富饒的封地,而是兩塊靠近北域,兩塊鳥不拉屎、沒有人煙、瘴氣橫生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