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被同伴無情推出來的侍衛(wèi),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開口。
“說吧,我等著呢。要說謊也可以,好好編一個靠譜的謊言,別讓我一眼就看穿。”這就是林初九,直接而驕傲。
她不介意這幾個侍衛(wèi)騙她,只要能騙過她,讓她相信就成。
“王妃,這事……”本來還想尋個喝酒誤事,馬車出事理由的侍衛(wèi),立刻痿了,老老實實的道:“王妃,昨晚王爺來了,交待卑職勸王妃在鎮(zhèn)上留兩天,王爺已下令提前回京,兩天后就會與王妃您在鎮(zhèn)上匯合!
這話自然是美化后的,侍衛(wèi)哪里敢照實話說。而且,他們說了實話王妃也不一定會信,王妃哪里有一點病態(tài)?
要是他們告訴王妃,王爺讓她在鎮(zhèn)上留兩天,是希望她養(yǎng)病,說不定王妃還認為他們在撒謊,為王爺說好話呢。
不得不說,想做好一個侍衛(wèi)也是不容易的!
“王爺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林初九這個時候沒空去管侍衛(wèi)的話有幾成真,她被蕭天耀半夜造訪的消息驚呆了。
這么說,她昨晚不是被鬼壓床,是被蕭天耀壓床了?
“將近子時,天一亮就回了。王爺讓我們別把他來的事,告訴王妃!币呀(jīng)把蕭王爺賣了,侍衛(wèi)不介意再賣個徹底。
“所以,你們現(xiàn)在是賣主了?”林初九冷笑一聲,極度不善的道。
侍衛(wèi)嚇得臉色一白,撲通一聲就跪下,“王妃恕罪,卑職,卑職……”侍衛(wèi)簡直想死了。
王爺是他們主子,他們要把王爺不讓說的事,說給王妃聽,那就是背主。
可王妃也是他們的主子呀,王妃要問起,他們隱瞞不報,那也是背主呀。
夾在兩個主子之間,他們怎么做都是錯的。明明費心費力做了不少事,可最后卻是兩面不是人。
“不必向我請罪,被你們出賣的主子不是我!绷殖蹙诺氖栈匮凵瘢D(zhuǎn)身朝大街走去。
聽到蕭天耀半夜來找她,林初九說不出是生氣還是什么,總之心里挺復雜的。
她不知道蕭天耀為什么要跑這一趟?
是想看看她好不好?還是睡不著,需要她這個抱枕?
可不管哪一種,她都高興不起來。
明明昨晚趕來了,卻不與她見一面,也不和她說一句話,甚至連只字片語也沒有留給她。要不是她發(fā)現(xiàn)侍衛(wèi)的異常,說不定都不會知道蕭天耀來過。
來了和沒來一樣,那何必來?
半夜趕十幾里夜路,跑來見她一面,落在旁人眼中,是蕭王對她一片深情。而她林初九要是繼續(xù)與蕭天耀鬧別扭,不理會蕭天耀,那就是不懂事,不識大體,辜負蕭王一片深情。
可誰知道,她壓根就不知道蕭天耀來了。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到蕭天耀一眼。這樣的情況下,蕭天耀來了又有什么意思?
“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更不懂你的舉動到底有什么意義?你不肯說,而我無法理解,我們倆真走得下去嗎?”林初九走出客棧,看著昏暗的天空,心情不免有幾分低落。
蕭天耀,太別扭,太高傲。哪怕是道歉,也不肯低頭。喜歡上這樣的男人,與這樣的男人做夫妻,她真得好累。
誠如朱御醫(yī)說的那樣,蕭天耀就是那樣的性格,所以不管出什么事,做出妥協(xié)與退讓的人,只能是她,也必須是她。
可是,蕭天耀有性格,有脾氣,她就沒有?蕭天耀的性子就這樣了,二十幾年走過來,定了型,改不了也不愿意改,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