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病情詭異,石大夫實在是沒有辦法。王妃說今晚是關鍵的一晚,要是大皇子在今晚出事,王妃之前的辛苦不是白費了嗎?”這是石大夫勸說流白的話,流白便拿來勸說金吾衛(wèi)。
金吾衛(wèi)原本就猶豫不決,此刻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思索再三,咬牙道:“我讓人進去看看,要是王妃沒有醒,還請流白大人在外面等著!
金吾衛(wèi)覺得自己真是再可憐不過了,流白大人他得罪不起,王爺他就更得罪不起,可偏偏王爺這個時候又不在軍營。
“唔!绷靼紫攵紱]有想就應了,金吾衛(wèi)已經(jīng)做出了讓步,他也該讓一步。
林初九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來的。
流白剛開口她就醒了,只是她需要換衣服,還要梳洗一下,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不用叫了,我醒了!睆膸I里走出來的林初九,看上去還有些虛弱,不過精神倒是不錯。流白和金吾衛(wèi)看到她,慌忙行禮,“王妃!
“免禮。”林初九抬了抬手,神色淡漠的說道。
不等流白與金吾衛(wèi)多言,直接道:“不是說大皇子情況不對嗎?走吧,我過去看看!
林初九直接往前走,流白與金吾衛(wèi)反應過來,連忙跟在身后。路上,流白想要說什么,可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和王妃,似乎不怎么熟。至少沒有蘇茶和王妃熟。
想到蘇茶,流白不免有幾分擔心。
蘇茶這次做得事,可以說是十分冒險。時逸寒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天藏影月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派,要是蘇茶露出什么馬腳,讓時逸寒或天藏影月的人發(fā)現(xiàn),蘇茶可就慘了。
就算天藏影月的人看在王爺?shù)拿孀由,不會要蘇茶的命,可落到天藏影月的手里,蘇茶也要吃足苦頭。
“等這邊的事情了,我就和王爺說一聲,我去找蘇茶吧!绷靼自谛闹,暗自說道。
在流白神游時,林初九一行人已經(jīng)走到軒轅摯暫時休養(yǎng)的石室,嚴肅冷漠的金吾衛(wèi),在林初九要踏進去前,低聲提醒了一句,“王妃,小心門檻!
聲音清亮,不見一絲諂媚,讓人聽著就很舒服,林初九看了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抬步往里走。
石室內很安靜,只有石大夫和他的兩個學徒在,石大夫正圍著軒轅摯不知在做什么,見到林初九走進來,石大夫忙停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到林初九面前,“小的給王妃請安!
“石大夫客氣了!绷殖蹙盘摲隽艘话,眼神落在軒轅摯的身上,“大皇子怎么了?”軒轅摯臉色蒼白,看上去并不像發(fā)熱。
“王妃,大皇子的身體忽冷忽熱,好似余毒未清。”石大夫醫(yī)術雖然一般,可診斷基礎病情的本事還是不弱的。
“余毒未清?我看看。”林初九眉頭微蹙,石大夫忙側開身,好讓林初九上前。
素指輕扣,搭在軒轅摯的脈博上,在給軒轅摯的診脈的同時,林初九也用醫(yī)生系統(tǒng),好生給軒轅摯檢查一遍。
軒轅摯的脈博時強時弱,林初九診脈的功夫本就一般,見到這奇怪的脈像,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石大夫一看就知怎么回事,忙道:“王妃,大皇子的脈像一直不穩(wěn),小的診了許久也沒有診出個所以然!彼,他才會用“好似余毒未清”這樣的話。
作為一個大夫,一向都很避諱“好似”“似乎”“大概”這樣的詞。你自己都診斷不準病人的病情,你叫病人如何放心讓你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