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腳步一頓,掃了小兵一眼,“本王是太醫(yī)嗎?”
“啊?”小兵一愣,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大皇子中毒,你尋本王做什么?”蕭天耀的聲音冷冰冰的,明明是很平常的語調(diào),可卻仍讓人備感壓力,好像自己做錯事一般。
小兵淚流滿面,恨不得轉身就跑,可又沒有那個膽。
“王,王爺……小的,小的這就去尋朱御醫(yī)!毙”`光一閃,終于想明白了蕭天耀的話。
“嗯。告訴朱御醫(yī),只要人不死就成了。”蕭天耀心情不好,可還不至于無聊到,把氣撒在一個小兵身上。
“是,是,小的一定把話帶到。”小兵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旁人一度擔心他用力過度,把腦袋給點斷了。
“去吧!笔捥煲,示意小兵退下。
小兵如同得到特赦,轉身就朝朱御醫(yī)的帳篷跑去。朱御醫(yī)這個時候還在和徒弟顯擺,他得蕭王夸獎的事,至于林初九心心念念的肉粥?
朱御醫(yī)早就忘到天邊去了,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事。
小兵進來,將軒轅摯的情況詳細說給朱御醫(yī)聽,又把蕭天耀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朱御醫(yī),“朱御醫(yī),王爺說了……別讓大皇子死了!
朱御醫(yī)聽罷,立刻哭喪著一張臉,“王爺可真是給我找麻煩,那毒可麻煩了!蓖鯛斁筒荒茈S便給大皇子下個容易解的毒嗎?非得把事情弄得這么復雜,真當那些藥浴的藥材好找呢。
小兵低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當沒有聽到朱御醫(yī)的抱怨。
事關蕭天耀,朱御醫(yī)也不敢抱怨太多,嘀咕了兩句就讓徒弟去拿藥箱,他去守著軒轅摯,免得人死在軍營。
這下,朱御醫(yī)就更想不起林初九還沒吃東西的事了。
至于蕭天耀?
他這會正為林初九鬧別扭的事心煩,滿心滿腦都是這件事,根本想不起林初九還沒有吃東西的事。
林初九坐在營帳里等呀等,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也沒有等到有人給她送吃的,林初九餓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想到暗衛(wèi)就在附近,林初九張了張嘴,喊了兩句,可是……
沒有人!
任憑林初九喊得再大聲,也沒有人應。
“人呢?人都去哪了?”林初九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叫了幾句仍舊沒有人理會她,不知怎么的委屈涌上心頭,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生病的人心里本就比平時脆弱,見自己病成這樣,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林初九越想越覺得心里不舒服,眼淚落得更兇了。
“混蛋,混蛋!你除了把我當犯人看著,你還會做什么?”饑餓與疲累席卷全身,林初九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全身酸軟一點力氣也沒有,手一滑直接從床上跌了下去。
“啊……”林初九趴在地上,痛叫一聲,手握成拳,用力在地上捶了一下,可卻是有氣無力。
“蕭天耀,你混蛋!”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林初九趴在地上哭了半晌,才積攢了足夠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扶著床沿站好,林初九又喊了幾句:“有沒有人在?來人呀!”
林初九此時有氣無力,哪怕是使盡全力,聲音也大不起來,至少門外的金吾衛(wèi)聽不到,至于暗衛(wèi)?
他們早在蕭天耀進來時就神隱了,蕭天耀怒氣沖沖的走出去,壓根忘了叫他們回來,此時林初九身邊除了她自己,還真得沒有第二個人。
喊了幾聲仍舊沒有人過來,林初九也絕望了,臉上的淚干了,眼中也沒有一絲神采,雙眸空洞無神,臉上的笑容也說不出來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