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不想也不敢撒謊,只低著頭道:“王爺,能不能不逼我?”
“不能!”換句話說,林初九今天非說不可。
林初九嘆了口氣,抬頭看著蕭天耀:“不能說,怎么辦?”
“說了會怎樣?”
“不知道,但肯定不能再留下!彼桓冶WC蕭天耀會不會弄死她,但她一定可以保證,說出來后,只要蕭天耀不立刻弄死她,她一定會在解決外面那些傷員后,尋機會離開,以免發(fā)生什么讓人不愉快的事。
“說出來,就一定要離開?”蕭天耀的臉色很難看,林初九不敢直視,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
蕭天耀猛地推開林初九,“很好,林初九,你居然學會威脅本王?”
林初九沒有防備,被蕭天耀推得跌坐在地,不小心扯到腿上的傷,疼直得皺眉,可仍舊倔強的道:“不是威脅!笔鞘聦崳捥煲嬉扑,她一定會離開。
她害怕,害怕……被人當成妖怪燒死,更害怕殺人奪寶的事發(fā)生,雖然她并不認為醫(yī)生系統(tǒng)是寶物。
林初九雙眸染著霧氣,可卻十分的倔強,完全沒有妥協(xié)之意,蕭天耀心底涌出一股無名的火,直接說道:“滾!本王不想見到你!
“我……這就去。”林初九站起來,看了一眼蕭天耀,最終轉身往外走。
“嘭……”屋內傳來一聲巨響,林初九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往外走。
她本來就打算出去找蘇茶,讓蘇茶安排人陪她去一趟,這樣她就能尋機會從醫(yī)生系統(tǒng)拿藥出來,然后去醫(yī)外面的傷患,早日完成醫(yī)生系統(tǒng)的要求,這樣一來她就是離開了蕭天耀,也不需要藏頭露尾的而活。
林初九進來時,帶了一個奇怪的竹帽,出去時自然沒有忘記把它帶走。
守在蕭天耀營帳外的人,都知道蕭王的營帳有一個少年,呆了兩天兩夜,看到林初九走出來,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和蕭天耀的關系,不過也僅僅是猜測,沒有人敢多問。
林初九在營中和誰都不熟,尋問駐守的小兵,蕭王府來的人住在哪里,就直接去找蘇茶了。
蘇茶很早就醒了,一醒來就被暗衛(wèi)砸了一堆工作,蘇茶連營帳都沒有出,就埋頭處理軍中雜物,見到林初九走進來,十分詫異,“初九,你怎么來了?”在路上相處了十幾天,蘇茶一直叫林初九名字,這會也習慣了。
畢竟,出門在外喊王妃什么的,真的太不方便了。
“我來找你借兩個人,我要去拿一些東西,你能讓人送我一程嗎?”林初九記得他們來邊境時,路過了一片樹林,她可以借那片樹林做掩飾,把系統(tǒng)里的藥弄出來。
不是林初九太過謹慎,而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的醫(yī)生系統(tǒng)在她看來雞肋無比,坑人無比,可在旁人看來這就一個寶物,要讓人知道,必會引來殺身之禍。
“拿東西?你要去哪里拿東西?”蘇茶可不是流白,林初九這話一出,他就想到了不妥當之處。
林初九事先也想好了說詞,“我?guī)煾翟谶@附近,留了一批藥材,我看到軍中受傷的人很多,我想去取來,也許能幫上忙。”
“你,你說什么?你師傅在附近藏了藥材?”蘇茶瞪大眼睛,一臉狂喜,可狂喜過后又是不滿,“既然你師父在這里留了一批藥,為什么之前不拿出來呢?你知不知道,有許多士兵,都是因為沒有藥,沒有得到及時醫(yī)治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