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不自在的拉過放在床上的衣服,遮在腿上,“騎馬磨傷的,沒什么啦!
“傷成這樣,真的沒有什么嗎?”知曉是怎么弄傷的,蕭天耀松開林初九的手,可卻伸手在她的傷口上點了一下。
“嘶……王爺,別碰!毕胍此浪。
“不是說沒什么嗎?”蕭天耀站起來,沒好氣的道。
“是沒什么,只是皮外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绷殖蹙艑㈣囎臃旁谕斜P里,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就聽到蕭天耀說:“把衣服掀開!
“啊……”可不可以不要呀?
她雖不像現(xiàn)在的小姑娘那般矯情,可也沒有大方到在男人面前,隨便露雙腿的地步。
“掀開!”蕭天耀重復一遍,而這一遍明顯帶著不容拒絕意味。
本著好女不跟男斗……好吧,其實是不敢與惡勢力抗爭!
林初九乖乖掀開衣服,露出受傷的大腿,“我快上好藥了,王爺你不用管我了。”才怪,她才剛清洗呢,不過要是蕭天耀不打擾她,那就快清理好了。
蕭天耀看了林初九一眼,沒有拆穿她的謊言,直接拿起托盤里的鑷子,夾起一塊棉球,“沾什么藥?”
雖是第一次用,可蕭天耀的姿勢卻十分標準,林初九一時看傻了,蕭天耀開口詢問時,她就乖乖地把酒精遞上,“沾這里面的酒精,清創(chuàng)!
蕭天耀從林初九手中接過,然后很認真的給林初九清理起傷口來,那動作……比林初九自己溫柔百倍,至少林初九沒有察覺到疼。
林初九呆呆地看著蹲在自己身前,冷著臉卻動作輕柔的給自己清理傷口的蕭天耀,一時間不知要說什么?
這樣的蕭天耀好陌生,可卻該死的吸引人。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其實認真的男人更帥,尤其是這份認真是用在他的女人身上。
“王爺……”好半晌,林初九才反應過來,輕輕喚了一聲,聽到蕭天耀冷冷的回了一聲:“嗯?”林初九也不覺得氣悶,輕聲道:“王爺,我自己可以的,真的只是一點小傷!敝辽俸褪捥煲膫啾,這真不算什么。
“嗯!笔捥煲珣艘宦暎稚系膭幼鞑煌,眼睛也不眨,好似他眼里除了林初九腿上的傷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一樣。
這認真嚴肅的樣子,就像外科醫(yī)生上手術臺,可是……
摔!
她是個醫(yī)生好不好?
為什么她這個醫(yī)生,最后像個病人一樣,被某人照料?
好不容易清理完一條腿,林初九想要接手自己來,可是蕭天耀卻不搭理林初九,依舊我行我素,認真仔細的將林初九另一條腿上的藥漬與污血清除。
動作很輕、很仔細,每一處都清理的干干凈凈,就是林初九自己做,也不見得比蕭天耀做得更好,可是……
問題來了!
王爺,不是這么閑的人!
北歷與東文約定遞交降書的時辰,是今天酉時,而沒等蕭天耀幫林初九把兩腿都清理干凈,酉時就到了。
營帳外,已響起掀天的戰(zhàn)鼓聲,還有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只聽聲音就知是軍中有大活動。
“王爺,時辰快到了!毖垡娭剩下一小塊沒有清理干凈,林初九出聲提醒。
作為今天這出大戲最重要的主角,蕭天耀還是別遲到的好,不然不知會生出什么事端。
“嗯!鼻謇涠甙恋膽宦,蕭天耀仍舊沒有看林初九,只繼續(xù)自己手中的事,就好像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