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真得太累了,別說林初九就是他們幾個,也著實有些吃不消了。
蘇茶表現(xiàn)最明顯,一屁股坐在地上,任流白怎么拉都不肯起來。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就讓我坐下行不行?”蘇茶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每邁一步都異常沉重,一坐下就不想起來。
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懶得管你!绷靼妆鞠氚阉龅揭慌宰拢上K茶不領(lǐng)情。
林初九羨慕的看了蘇茶一眼,暗暗打消和蘇茶學(xué)的念頭。
她是蕭王妃,營帳里還有人在,她不能丟臉,就是死撐,也要撐住。
愛面子的人,真得傷不起呀!
“王妃!蹦屣L(fēng)上前給林初九行禮,一走近就聞到林初九身上的淡淡的藥香與血腥味,“王妃,你受傷了?”
林初九用的藥味道極淡,考慮到進軍營,林初九還特意用別的味道,遮住了血味,可不想莫清風(fēng)還是一走近就聞到了。
莫清風(fēng)一聽,流白也想起來了,“咦?王妃受傷了?我就說怎么聞到了血腥味,你們在路上遇到了危險,王妃你沒事吧?”
“一路很平安,小傷罷了!绷殖蹙挪幌攵嗾f,畢竟她傷的地方著實尷尬。
可蘇茶卻不放過她,嘟囔說了一句:“什么小傷,你都疼的沒辦法走路了好不好?”
蘇茶這話并不是為了拆林初九的臺,純粹是覺得林初九不容易。他一直都知道林初九在蕭王府不容易的,可這一次一路走來,他更是深刻體會到,林初九并不是隨便就得到王爺?shù)恼J(rèn)可與真心對待,她付出了很多才有今天。
最后三天,別說林初九就是他也撐不住,他本以為林初九會倒下,或者叫停,可是沒有!
林初九拖著血淋淋的雙腿,一路咬牙往前走,最嚴(yán)重的一次,馬毛都染紅了,可她仍舊沒有叫一聲苦,叫一聲疼。
蘇茶曾問林初九:“不疼嗎?”
林初九說:“疼,很疼,鉆心般的疼!
“那你為什么不說出來?”蘇茶又問。
林初九笑了一聲:“說給誰聽?你嗎?還是我身后的暗衛(wèi)?說了,你們會讓我留下來休息到傷好再走嗎?別說你們不會同意,就是我也不會同意,所以……我要說什么呢?”
因為看得太清楚,知道的太明白,所以林初九選擇自己承受,而不是叫嚷的人人皆知。
就算人人皆知又如何?他們這些人,除了說一句再忍忍,很快就到了,還能做什么?
聽到蘇茶的話,莫清風(fēng)皺眉問道:“不是說一路沒有遇到危險嗎?怎么還會受傷?”
流白亦扭頭看向林初九,一臉擔(dān)心:林初九可不能有事呀,他還等著林初九給王爺醫(yī)治呢。
林初九臉一紅,想想還是大大方方的說道:“沒有騎過這么長時間的馬,準(zhǔn)備不充分,磨傷了!
所以,林初九是受傷了,但傷在大腿內(nèi)側(cè),一個不太好說的地步。
莫清風(fēng)和流白習(xí)慣性看向林初九的雙腿,可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呃……王妃多騎幾次就習(xí)慣了!蹦屣L(fēng)尷尬的別開臉。
林初九傷的位置著實尷尬了一點,他就是想要關(guān)心也不成。
流白也不好多說,連日趕路傷到大腿內(nèi)側(cè)再正常不過,別說林初九,就是他們這些皮糙肉厚常年騎馬的人,騎的時間久了也會受傷。
“王妃,要不我先讓人給你送熱水,你先梳洗換衣服,清理一下傷口?”流白本想讓林初九換個衣服就去內(nèi)室,現(xiàn)在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