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諾瑤側(cè)臉,看著那一坨坨腐爛的肉,將嘴里惡毒的罵詞咽了回去。
她不和林初九一般見識!
很快,麻醉藥起作用了,林初九開始替南諾瑤挖傷口深處的腐肉,這本是一個極痛的過程,可南諾瑤卻發(fā)現(xiàn),她感覺不到一點疼,腰間好像麻木了一樣。
“怎么不痛了?”南諾瑤抬起頭,虛弱的問道。
林初九沒有回答她,埋頭替南諾瑤清理傷口深處的腐肉,將粘在腸子上的爛肉,一點點刮下來,那認(rèn)真的樣子,就好像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南諾瑤雖然很討厭,很討厭林初九,可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見林初九真心在為自己醫(yī)治,南諾瑤慢慢放下心中的戒備,而這一放松她就有些堅持不住了,腦子暈沉沉的,南諾瑤沒有和之前一樣強撐,放任自己陷入昏迷中……
林初九百忙之中看了一眼,什么也沒有說,繼續(xù)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私怨是私怨,工作是工作,林初九雖然很討厭南諾瑤,可卻沒有把這種情緒帶到工作中,林初九十分盡責(zé)的替南諾瑤清理傷口,然后縫合,上藥……
整個過程,林初九沒有避著南諾瑤的侍女,當(dāng)著她的面,將血淋淋,碗口大的傷口,縫成一道線。
當(dāng)林初九最后收針時,南諾瑤的侍女一臉震驚地指著傷口,“這,這就好了嗎?我們家公主沒事了?”
“你們家公主本來就沒事!睂⒕剪掉,林初九呼了口氣。
累死她了。
“拿帕子,幫我擦一下汗!北羌夂皖~頭全是汗珠,工作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停下來,卻覺得難受得緊。
“是,是,是!笔膛Σ坏厣锨,十分殷勤。
林初九略作休息,便將手上血淋淋的手套取下來,“你們公主的身體很好,太醫(yī)開了上好的藥養(yǎng)著她。休息一刻鐘,我替你們家公主,把其他的病也一起醫(yī)了!
她是有道德的人,既然南諾瑤答應(yīng)離開東文,那么她答應(yīng)南諾瑤的事也會做到。
好吧,她不做到不行,她要不幫南諾瑤動那個小手術(shù),醫(yī)生系統(tǒng)不會放過她。
“現(xiàn),現(xiàn)在嗎?”侍女聽到林初九的話,小手一抖。
蕭王妃不累嗎?
“還要挑黃道吉時?”林初九坐在椅子上,閉著眼靠著椅背休息,雙手一直高高舉起,什么也不碰。
侍女不敢多言,靜靜地站在一旁,時不時關(guān)注南諾瑤的情況。
一刻鐘后,林初九睜開眼,用放涼的開水細(xì)細(xì)洗手,待到雙手自然晾干,才將手套戴上。
“把你們家公主的褲子脫了。”林初九說這話時,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反倒是侍女怔仲片刻,才明白林初九說得是什么,乖乖地替南諾瑤退下褲子。
林初九之前就替南諾瑤檢查過,很清楚南諾瑤的情況,所以她看到什么都不驚訝。
拆開手術(shù)包,林初九在沒有手術(shù)助理的情況,花了兩個時辰,才將這個小手術(shù)做完,期間南諾瑤的侍女,一直用糾結(jié)和疑惑的眼神看著林初九,可惜認(rèn)真工作的林初九完全沒注意,就算注意了林初九也不會把她的疑惑放在心上。
連個下人的疑惑她都要放在心上,她還要不要活了?
利落地將傷口處理好,林初九示意侍女替南諾瑤換上干凈的裙子,“在傷口沒有好之前,不要給她穿褻褲。”
兩處的傷一起養(yǎng),也省了南諾瑤尋理由,給人解釋的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