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林初九痛呼一聲,揉了揉被重樓敲過的地方,側(cè)走一步拉開兩人距離,“不是路過,那魔君大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重樓拿出一塊血色的帕子,將手擦拭干凈,慢條斯理的道:“本座路過,你以為本座會騙你?”
神經(jīng)。
林初九磨牙,克制自己翻白眼的沖動,皮笑肉不笑的道:“魔君大人既是路過,要不要喝杯水再走?”看到重樓曾救過她一次的份上,她不計較他的神經(jīng)病。
“算你還有良心!敝貥欠纯蜑橹鳎覂(nèi)走去。
林初九只得跟進去,吩咐下人端來一杯清水,并特意指明杯子要用新的,盡量不要用手碰。
魔君重樓有嚴重的潔癖,表現(xiàn)得很明顯,林初九就是想要裝作不知也不行。
聽到林初九的吩咐,重樓明顯心情很好,“有心了!
林初九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心中卻暗道:你都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了,我能當作沒有看到嗎?
茶水來了,下人根本不敢用手碰,連同托盤一起放在桌上,重樓滿意的點頭,隨手端起杯子,不緊不慢的喝著,動作優(yōu)雅至極,比起皇家子弟更有氣派。
一杯茶飲盡,重樓隨手將杯子丟出去,只聽見“啪”的一聲,白玉的杯子瞬間碎成粉末。
這男人——好強的獨占欲。
林初九莫名的一寒,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
“喝了你的茶,本座便幫一次!敝貥请p腿交疊,這么不雅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是那么的理所當然,“本座送你回大牢如何?”
重樓說的送,自然是不驚動任何人,把林初九帶進大牢,讓皇上明知林初九逃走過,也拿她沒有辦法。
“魔君的好意我心領(lǐng),”林初九淡淡拒絕,重樓不滿的道:“你殺了皇上派來的人,你要怎么進宮?”
“當然是走進去,我要進宮還有人會攔嗎?”皇上這會巴不得她自投羅網(wǎng)。
“走進宮?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林初九哪來的自信,認為皇上不會動她?
孟家嗎?
孟家會幫林初九,可前提是不損及孟家的利益,孟家絕不會為了林初九與皇上扛上。
林初九嘲諷一笑,“皇上要治我什么罪?下毒害七皇子?我有證據(jù)可以證明,下毒的另有其人!
林初九雖不知重樓是敵是友,可被蕭天耀請來救她,總不會出賣蕭天耀。“至于他們口中的越獄?”
林初九笑了,語氣輕快的道:“我有越獄嗎?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昨晚大公主派女官去大牢羞辱我,今天早上又讓女官把我?guī)С鰧m,欲置我于死地,幸虧我命大跑了出來。”
林初九一臉正經(jīng)的說著胡話,那模樣說不出來的可愛。當然,在重樓眼中是可愛,在皇上眼中就是可惡了。
林初九一番話,就把責任全推了,可明知她說的是假的,卻也奈何不了她。
林初九能拿出證據(jù),證明下毒害七皇子的人不是她,皇上還能治她罪不成,至于越獄?
林初九一口咬定,她是被大公主的人帶出來的,誰能證明不是呢?
大公主此時正昏迷不醒,就是醒來了短時間內(nèi)也無臉見人,至于林初九帶出來的女官?
人死了便沒有對證!
林初九再怎么樣,也是蕭王妃,此事捅到人前,皇上不僅不能治林初九的罪,還要安撫林初九。
“不錯,腦子轉(zhuǎn)得很快!敝貥谴浇禽p揚,眼含笑意的道。
“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林初九并沒有被夸獎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