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完全無視侍衛(wèi)怨念的眼神,扶著林初九下了馬車。
事有湊巧,兩人剛下馬車,南諾瑤與紀豐羽的馬車也一前一后停下了。
兩人沒有想到,會在門口和蕭天耀撞上,頗有幾分意外。南諾瑤和紀豐羽不敢在蕭天耀面前拿大,下了馬車主動走過來。
紀豐羽掃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看樣子,我們來得太早了。”
“嗯!笔捥煲砷_林初九的手,朝紀豐羽點了點頭,不知是在打招呼,還是在回答紀豐羽的話,總之紀豐羽被蕭天耀的回答噎住了,好半天都不知要說什么。
女人和男人關(guān)注的重點從來都是不一樣的,南諾瑤一過來,雙眼便落在林初九身上,見林初九臉頰霞紅,媚眼如絲,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不客氣問道:“王爺和王妃比我先一步出發(fā),怎么這個時候才到?莫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南諾瑤慶幸自己聽到五哥的話,以刁蠻狂妄的形象出現(xiàn)在東文,不然這話她還真不好問。
“和你有關(guān)嗎?”蕭天耀冷冷地掃了南諾瑤一眼,也不管她尷不尷尬,直接從南諾瑤身邊走過,完全不將人放在眼里。
南諾瑤一臉錯愕,眼眶紅紅,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初九低頭悶笑一聲,優(yōu)雅的上前一步,“羽皇子,諾瑤公主,王爺他一向如此,還請兩位不要介意。請……”
“哼……”南諾瑤冷哼一聲,蕭天耀不在,她完全不掩飾自己對林初九的厭惡,“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拿女主人的架子!
說完便快步走了進去,完全無視林初九這個女主人。
要換作旁人怕是會覺得難堪,可林初九完全不在意,臉上笑容不變,就好像沒有聽到南諾瑤的話一般。
紀豐羽心中暗自稱贊,也沒有把南諾瑤的話當回事,笑著道:“王爺性情中人,我欣賞還來不及,哪里會介意。王妃先請……”
紀豐羽笑得溫和,眼神透著真誠,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林初九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不要輕易得罪紀豐羽。
那晚的宮宴上,她就知道這個西武皇子不是簡單的人物。在宴會上被南諾瑤搶盡風頭,還能談笑如初;被東文的年輕人明嘲暗諷,還能從容應(yīng)對,這樣的人是天生的政客,交好沒有必要,可得罪就更沒有必要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不過還未抵達花廳,下人就來報:“王妃,太子、安王到了!
林初九腳步一頓,歉意的道:“羽皇子,你先稍坐片刻,我出去迎迎太子與安王!
“我與王妃一同去!奔o豐羽來東文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東文的支持,他與東文的皇子沒有利益沖突,他希望能與和每個人都交好。當然,就算無法交好,也不能交惡。
林初九沒有拒絕的理由,兩人又再次折回門口了。而另一廂,緊追著蕭天耀進來的南諾瑤,卻發(fā)現(xiàn)她迷路了,不僅找不到蕭天耀的身影,也找不到去前院的路……
南諾瑤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迷路了,可當她越走越偏,半天也遇不到一個人時,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來人呀,來人呀,有沒有人!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我是你們王爺?shù)馁F客,你們敢這么對我!
“你們快帶我出去,不然我殺了你們,我一定殺了你們!
南諾瑤大喊大叫,可任憑她怎么喊都沒有人搭理她,回答她的只有空蕩蕩的回音,顯得越發(fā)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