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喜歡,也無法不去懷疑。
蕭天耀對她太好了,或者說這段時間,蕭天耀對她太好,好到讓她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也許是她太多疑,可突如其來的幸福除了帶給她甜蜜與歡喜外,更多的卻是忐忑。
之前,蕭天耀去慈恩堂為她坐陣,她還能理解,可今天蕭天耀在別院苦等她兩個時辰,完全不像蕭天耀的作風。林初九有一種,這是蕭天耀特別做給人看的感覺了。
當時被蕭天耀突來的寵溺沖昏了頭,只覺得甜蜜幸福,可事后想起只覺得背脊一寒。
“果然,女人一旦動情,就會變得愚不可及!绷殖蹙庞X得自己有些可悲,攏了攏自己的衣服,輕嘆了口氣,“不想了。就憑我的智商,想破腦子也玩不過他,一切順其自然吧。”
林初九繼續(xù)鴕鳥,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孟家得了蕭天耀的準話,知曉他不插手蕭王妃的事,只得遞上拜帖,親自來蕭王府找林初九。
能送到林初九手上的拜帖,都是經(jīng)過蕭天耀同意的,林初九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問了對方什么時候到,林初九提前做好準備,去前院親迎貴客。
孟家家主親臨,不是貴客是什么?
“見過蕭王妃,王妃娘娘萬福!泵舷壬莻很講究禮數(shù)的人,他并不因為林初九年紀小就輕視她。
只是,林初九也不是真得什么都不懂,知曉自己根本受不起對方一禮,不等對方行禮,便上前扶了起來,“先生多禮了,該是我向先生行禮才是!
說落,便朝孟先生道了萬福,“初九見過先生,先生請坐!
孟先生來之前,就打聽了林初九的性格,見林初九并不如外界所說的那般刁蠻無禮,也不像宮里那些人所說高傲冷清,心里有幾分不解,可到底沒有多說什么,畢竟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
孟先生雖然不擅長與女子打交道,可談吐卻是不俗,再加上林初九并非一般的女子,孟先生說的話她不一定能接上,但至少能聽懂,聽不懂也會給人足夠的尊敬。
一番交流過后,孟先生說明自己的來意,“聽聞蕭王妃醫(yī)術高明,犬子身患惡疾,想請蕭王妃出手醫(yī)治,不知可否?”
林初九聽了半天,終于知道對方的來意,不由得暗松了口氣,問道:“不知令公子有何不適?”
孟先生聽到林初九這么問,有那么一瞬間傻眼了,蕭王爺居然真得什么都沒有跟蕭王妃說?
蕭王的心態(tài)果真好。
孟先生暗自腹誹,面上卻是不顯,淡定的道:“啞疾!
“啞疾?是天生的嗎?”林初九有點犯愁了,啞疾有很多是天生的,根本沒有辦法醫(yī)治。只是蕭天耀讓上門的病人,她又不能直接拒絕,不然又會是一樁麻煩事……
林初九習慣現(xiàn)代醫(yī)生的行事方式,問病情一向直接,雖然沒有壞心思,可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仍舊有些突兀,孟先生就被林初九的直白嚇著了。
看了林初九一眼,確定她并沒有惡意后,孟先生這才回道:“不是天生的,他出生時能哭出聲音來,后來生了一場大病,才無法發(fā)生聲音!倍@也是孟先生的遺憾。
孟先生的表情轉換得很自然,林初九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除了不說話,可還有其他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