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只是喝藥,安王體內怎么會有蠱蟲?”墨神醫(yī)一邊說話,一邊從藥箱里取出金針,“將安王的衣服脫了!
現(xiàn)在不是追究問題的時候,救人要緊!
“是,是!卑餐跎砩现恢患幸,宮女很快就解開了,露出安王削瘦蒼白的身子。
墨神醫(yī)眼也不眨,手上七十二根金針,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入安王的身體里,很快安王的臉色就有所好轉,鼻血也止住了,耳朵處也不再冒血。
墨神醫(yī)還來不及喘氣,收到消息的皇上與周貴妃就來了,兩人還未踏入內殿,就聞到了沖天的酸臭味。
皇上與周貴妃卻毫不在意,腳步匆忙地往里走。
“子安,子安他到底怎么樣了?”周貴妃一臉淚水,腳步凌亂,卻仍舊不掩絕代風華,臉上的妝容并不因淚水而變糊。
“愛妃別擔心,有墨神醫(yī)在!被噬暇o緊握住周貴妃的手,周貴妃柔弱地靠在皇上的懷里,傷心的道:“我的子安,怎么就這么多災多難!
兩人走進來,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地的污穢和鮮紅,周貴妃腳步一軟,險些就站不穩(wěn)了,“怎么會吐血?子安怎么吐血了?”
皇上看著臉色發(fā)青,唇色發(fā)黑的蕭子安,心中一跳,“墨神醫(yī),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子安快好了嗎?怎么又變成這個樣子?”
“安王中了蠱毒!蹦襻t(yī)剛剛施完金針,整個人有些體力透支。
“中蠱毒?安王好好的怎么會中蠱毒?”皇上眉頭緊皺,似有不信,周貴妃臉色一白,顫抖的問道:“蠱毒?怎么可能?那不是苗疆的東西嗎?宮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草民也不知!蹦襻t(yī)亦很頭痛,“宮人說安王喝了藥才發(fā)作,還請皇上容草民檢查安王喝剩的藥汁。”
皇上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道:“安王現(xiàn)在怎么樣了?”查問題很重要,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治安王。
“草民已用金針,穩(wěn)定了安王的病情。只是具體的醫(yī)治,還需要看安王中的是什么蠱毒!蹦襻t(yī)已是疲累至極,可卻不得不強撐。
他要醫(yī)不好安王,不僅僅是他,他的女兒也沒有好下場。
想到成為皇上妃子的女兒,墨神醫(yī)就一陣后悔。后悔進宮,后悔沒有留在蕭王府。
皇上聽到墨神醫(yī)這么說,立刻道:“去,取今天的藥碗來!卑餐趺咳蘸人幨O碌乃幹,都會單獨保存起來,就怕出什么意外。
宮人很快就捧了一個殘留些許藥汁與藥渣的碗來,墨神醫(yī)先辨其色,后嘗其味……
皇上和周貴妃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片刻后,就見墨神醫(yī)搖了搖頭:“沒有問題。”藥的份量與成份,和他所配得一模一樣。
皇上和周貴妃一陣失望,墨神醫(yī)又道:“還請皇上,準草民檢查其他的藥渣。”
“準!”
安王這段時間喝得藥實在太多,不可能一一端過來,只能是墨神醫(yī)自己去,皇上命心腹帶墨神醫(yī)過去,他和周貴妃則留在這里看著蕭子安。
殿中的奴才知曉安王暫且無事后,也稍稍靜下心來,手腳麻利的將殿內收拾干凈,又弄上香塊,好讓屋內的味道好聞一些。
安王此時已收拾干凈,只是泛青的臉和烏黑的唇卻消不下去。
“子安,我可憐的孩子!敝苜F妃坐在床旁,淚如雨下。
皇上走到周貴妃身側,握住周貴妃的手,“子安不會有事,有墨神醫(yī)在!
“嗯!敝苜F妃溫順的應是,可心里卻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