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你整整三天沒有醒,王爺都快擔(dān)心死了,為了你的傷好幾天都沒有合眼!眳谴蠓蛳氲绞捥煲,為了照看林初九,一連兩天都沒有合眼,都不知該說他活該,還是說他也不容易。
“是嗎?”林初九唇角輕揚,嘲諷的道:“我現(xiàn)在醒了,沒有死,王爺是不是很失望?”
吳大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不悅地道:“你,你說得什么話,你醒來王爺才是最高興的那個!
他總覺得,王妃好像知道了什么。
“也是,”林初九點頭,“他確實是該高興,如此便不用愧疚了,左右我沒死不是!
就如同福安公主設(shè)計陷害她一樣,反正她沒有中計,沒有受損失不是?
吳大夫可以肯定,林初九心里什么都明白,不由得嘆氣,“王妃,你這樣叫人看著心里不舒服!比搜,糊涂一些反倒幸福,什么都看明白了,活得多累。
“不舒服?你們有什么資格不舒服,我才是那個有資格說不舒服的人!绷殖蹙叛劭舴浩痨F氣,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王妃,這事……這事也不能怪王爺,王爺他也難呀!”吳大夫心里堵堵的,不由得為蕭天耀說了句好話。
這件事,林初九要是放不下,想不開,她一輩子都會難過。
“我知道,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太笨,傻傻的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吳大夫卻高興不起來,林初九這神情哪里是不怪,明明就是嘴里說不怪,心里記著仇呢。
“算了,這事我一個外人也插不了手!眳谴蠓蜃哉J(rèn)是個笨的,這種傷腦筋的事,還是留給聰明人去解決,“王妃,我給你看看傷口,順便換藥!
林初九也不想和吳大夫說蕭天耀的事,輕輕點頭:“好。”
吳大夫一大把年紀(jì),沒啥好顧忌的,林初九早就習(xí)慣大夫與患者的相處方式,雖然現(xiàn)在自己是患者,可林初九依舊不覺得別扭。
剪掉繃帶,露出縫好的傷口,吳大夫用消毒水將上面的藥洗干凈,然后讓林初九看,“王妃,你看看看,傷口恢復(fù)得不錯。”已經(jīng)沒有紅腫發(fā)炎了,很快就會長出新肉。
“恢復(fù)得是不錯,只是……”縫得這么難看,吳大夫和她有仇嗎?
林初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吳大夫,無聲地控訴。
東一針西一針,還有幾處沒有縫合緊,吳大夫這是拿她的皮肉當(dāng)布,隨便戳嗎?
吳大夫一臉尷尬,不好意思的道:“這個,這個……第一次,難免難看一點!
“不是一點,是非常難看!彪y不成,她要頂著這么丑的疤過一輩子?
“你要覺得難看,等傷好了,讓王爺去宮里要百花膏,那個祛疤極好,你只要涂上一個月,保證一點疤也沒有!眳谴蠓驑O力推銷百花膏,同時不著痕跡的為蕭天耀制造機會,可惜……
林初九傷得是胸口不是腦子,“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沒事。你換藥吧。”
被軟軟的打了回來,吳大夫頗為郁悶,可見林初九冷著一張臉,吳大夫也不敢多言,老老實實為林初九換上藥,“王妃,這幾天你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就不給你纏繃帶了!
吳大夫所說的纏繃帶,是繞過林初九的背后纏上數(shù)十圈,之前就是這么纏的。
“不,纏上!绷殖蹙抛笫謸沃玻似饋。
“躺在床上不用動,完全不需要纏繃帶。”吳大夫極力勸說,就差沒有說林初九浪費繃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