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這個狀況,根本沒有辦法去幫別人包扎傷口。
“是,王妃!弊o衛(wèi)忙接住,想了想又道:“王妃,屬下已經(jīng)消息傳回京中,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嗯!绷殖蹙艖藚s沒有放在心上。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相信蕭天耀了;她現(xiàn)在,只相信自己。
大量的失血讓林初九全身冰冷無力,明知這個時候松開手血會流得更兇,林初九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的左手幾乎沒有辦法動,她只能松開手,才能拿到止血藥。
手一移開,血又再次噴涌而出,林初九一度懷疑,自己會將全身的血流盡而死。
拿了止血藥,林初九閉著眼睛往傷口上灑,然后繼續(xù)用繃帶捂住,靠在馬車上等著傷口止血……
眼皮越來越重,身體似乎不受控制,林初九咚的一聲栽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馬車外的護衛(wèi)很擔心林初九,見馬車里沒了動靜,護衛(wèi)頗為擔心,站在馬車外叫了好幾句,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怎么辦?”護衛(wèi)不安的問向同伴。
“打開馬車看看!鼻f別死在馬車里。
“可是……”王妃是女的,他們怎么看?
“特事特辦,現(xiàn)在情況緊急,顧不得這些!
護衛(wèi)終于下定決心,“嘩啦”一聲打開馬車,然后就看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林初九。
“王妃死了嗎?”護衛(wèi)上前,悄悄的探了鼻息,發(fā)現(xiàn)林初九還有氣,當即松了口氣:“沒死,沒死,還有一口氣在!
“王妃流了好多血,要是不止住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绷硪蛔o衛(wèi)擔心的道。
“王妃的傷在胸前,我們,我們怎么動?”
林初九確實沒有傷到心臟,可那個位置卻不是他們這些男子可以看、可以碰的。
“救人要緊,先把王妃扶起來,把傷藥灑上!闭f話間護衛(wèi)就去動手扶林初九,另一人猶豫片刻,也準備上前幫忙,可就在此時京城方向響起一陣馬蹄聲。
“等等,人來了,有人來了,說不定是自己人!弊o衛(wèi)忙拍開另一人,讓他別碰王妃。
“先去看看!蹦侨肆⒖谭畔铝殖蹙牛鲴R車。
遠遠看不清人影,但聽到馬上的人高喊:“蕭王府辦差,閑人讓開!”
“自己人,是援兵,援兵來了!彪m然來得太快了一點,可這個時候護衛(wèi)們卻不會這么想,他們看到援兵過來就很高興了。
來人正是以流白為首的蕭王親兵,隨行的還有吳大夫。吳大夫這把老骨頭,前段時間被蕭天耀踢了一腳,好不容易這幾天養(yǎng)好了,又被流白抓了出來,一路快馬加鞭,一身骨頭都快顛散架了。
“是流白大人,流白大人來了,王妃有救了!比俗呓,護衛(wèi)看清來人是誰后,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們現(xiàn)在只余六人可以戰(zhàn)斗,要不是援兵而是對手的話,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馬還未停下,護衛(wèi)便忙著上前,“流白大人,流白大人,快,快……大夫,大夫在哪里?王妃很危險,流了好多血。”
地上躺著的人,有好幾個比林初九還要危險,可是……
林初九是蕭王妃,不管她傷得重不重,大夫來了都必須先幫她醫(yī)治,更不用提林初九現(xiàn)在快要死掉。
“吳大夫,下來!绷靼讻]有下馬,而是縱身一躍跳了起來,將掛在馬上的吳大夫的拎了下來。
“哎呦呦……”吳大夫不停地哼哼,剛落地時雙腳直軟,要不是流白拎著,恐怕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放手,放手,死小子懂不懂什么叫敬老尊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