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蕭天耀,可每一次見到,蘇茶都忍不住害怕。
這樣的蕭天耀如同戰(zhàn)神下凡,周身的肅殺之氣讓人興不起反抗的念頭,讓人不由自地匍匐在他腳下……
一夜之間,要印制千份以上的罪證,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蘇茶和流白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蕭天耀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蘇茶和流白只需要負責(zé)印制罪證,可蕭天耀卻要提前安排好一切,半點也出不得錯。
這個時候,蕭天耀別說好好休息,就是能正常休息也做不到。更別說有精力注意自己傷勢,他連停下來好好吃頓飯都是難的。
林初九過來給蕭天耀換藥時,蕭天耀在忙,見到林初九什么話也沒有說,冷著一張臉坐在那里,任林初九替他換藥。
林初九過來給蕭天耀量體溫時,蕭天耀還是在忙,對林初九的話充耳不聞。
……
不管林初九什么時候過來,蕭天耀都在忙,忙得連個眼神都沒空給她。林初九剛開始還會生氣,到后來就麻木了。
左右身體是蕭天耀自己的,蕭天耀不在乎她又何必在乎,她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成了。反正,她是打死也不承認她心疼蕭天耀了。
好吧,雖然嘴里罵得兇,心里委屈,可林初九確實是心疼蕭天耀。因為她很清楚,蕭天耀不是不想好好休息,實在是沒有辦法。
皇上逼得太緊了,蕭天耀要是停下來,死的不僅僅是他一個!
臨睡前,林初九盡職的來看一遍,發(fā)現(xiàn)蕭天耀的傷口有些紅腫,眉頭緊皺,卻沒有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找到吳大夫,交待吳大夫盯著。
“這不是為難我嗎?王爺哪里會聽我的話!眳谴蠓蚩迒手粡埬槪阑畈豢辖酉逻@苦差事。
“我該做的事都做了,晚上是吳大夫你照看的,王爺要是出了事,也找不到我頭上。”林初九也不管,丟下這話就走了。
“我怎么就這么不走運!眳谴蠓蛐睦锬墙幸粋郁悶,可偏偏他又不能真得不管蕭天耀。
吳大夫按林初九所說的癥狀,親自給蕭天耀煎好藥,可他卻不敢直接送進去,而是一直用小火溫著,直到蕭天耀難得喘了口氣,吳大夫才端著藥進去,小心翼翼的道:“王爺,王妃娘娘臨走前,交待小人給王爺煎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說話間,默默地將藥放到蕭天耀面前,不待蕭天耀開口,便恭敬的后退一步,等蕭天耀示下。
蕭天耀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藥發(fā)呆,好半天才道:“下去!
吳大夫如臨大赦,草草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就走,出去前不忘把門帶上。
熱氣漸散,藥溫?zé),正好入口。蕭天耀端起手邊的藥,眼也不眨的一口喝盡,之后也不曾用茶水漱口,任由苦澀的味道在嘴間蔓延。
林初九嘴上說著不管蕭天耀,可心里還是很擔心他的傷,回到房內(nèi)也是恍恍惚惚的,翡翠和珍珠叫了幾句才反應(yīng)過來,卻沒有聽清兩人說什么,只得敷衍的道:“哦,好,你們看著辦!
珍珠和翡翠一臉郁悶,不用想也知林初九,壓根沒有聽到她們在說什么。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乖覺的不再多說,只問林初九要不要現(xiàn)在沐浴。
“好。”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像也做不了別的事。
沐浴過后,林初九清醒了不少,這才記起珍珠和翡翠剛剛好像提了什么,主動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