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流白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蕭天耀和蘇茶沒有開口……
說來說去,不是蕭天耀不信,不是蘇茶不據(jù)理力爭,都是因為林初九拿不出證據(jù)……
要是林初九能拿出一絲證據(jù),證明她說的話有理可尋,他們也不至于如此爭執(zhí),蕭天耀也不至于無法決斷。
沉默片刻后,蕭天耀道:“蘇茶,讓人盯著墨神醫(yī)父女。流白,你去盯著林初九。”
蘇茶沒有異議,流白卻不高興了,“你們還是不相信墨姑娘,明明墨姑娘什么也沒有做!倍殖蹙旁诒娔款ヮシ噶隋e,這些人卻一個個包庇。
“沒有做并不表示沒有錯。王妃要是什么都不做,也不會錯。”蘇茶不客氣的反諷,根本不給流白面子。
“流白,今天的事就錯在你什么都沒有做。如果你當時能做一點什么,意外也不會發(fā)生,天耀也不會……”后面的話蘇茶沒有說,因為流白已是一臉青白。
流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林初九身上,卻忘了他自己本身就犯了極大的錯。而他會犯錯,就是因為墨玉兒,沒有墨玉兒今天的事也不會發(fā)生。
“王,王爺……請王爺責罰!绷靼滓痪湟膊桓医忉,單膝跪在地上。
蕭天耀并沒有看他,而是對蘇茶道:“查清后,再罰!
到時候只會罰得更重,流白心里明白卻不敢吭聲,與蘇茶一同退下。
屋內,只余蕭天耀一人,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靠在床頭,不禁又想起林初九。
“你到底要做什么?”蕭天耀心里煩躁,腦海里不斷的回響起林初九那句話:蕭天耀,我們互不相欠,重歸陌路!
總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可偏偏又抓不住。
越想心里越發(fā)的煩躁,蕭天耀睜著眼看著屋頂,無聲苦笑:他肯定是中了邪。
偌大的牢房里,除了林初九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犯人,獄卒也不怎么管這一塊。侍衛(wèi)給林初九蓋上被子后,就再也沒有人過來看林初九的死活。
之前一撞,林初九著實是傷得狠了,直到半夜才被凍醒,哆嗦著唇,借著月光林初九知道自己在哪后,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我怎么這么沖動?
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真得是活該。
蕭天耀的死活與你何干?
合上眼,任淚珠從眼角滑落,林初九靜靜地躺在那里,平定自己的心緒。
她是林初九,不是東文相國的嫡長女,是獨自在異國求學,在灰色地帶求生存的林初九,她一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蕭天耀不信她沒有關系,她也不會再相信蕭天耀,她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自己能保護自己,再也不輕信蕭天耀說的話。
艱難的抬起左手,只輕輕一動,就傳來撕裂般的痛,林初九知道自己傷到了骨頭,不敢再亂動。
醫(yī)者不自醫(yī),林初九一點一點抹掉臉上的淚,試著與醫(yī)生系統(tǒng)聯(lián)系,希望醫(yī)生系統(tǒng)能診斷她現(xiàn)在的情況。
一直坑主人不解釋的醫(yī)生系統(tǒng),這個時候倒沒有罷功,只是診斷的結果讓林初九希望它是壞的。
內臟出血、肋骨斷裂、多處骨折、失血過多……
簡直堪比車禍現(xiàn)場。
什么叫不宜移動,什么叫要立刻輸血,什么叫需立刻進行急救!
她去找鬼救她。
“下次,再也不多事了!绷殖蹙艂冗^頭,借著牢房的小窗口,望著外面的月光,眼淚無聲的滑落……
她兩條胳膊都受了傷,根本沒有辦法移動,醫(yī)生系統(tǒng)里面有藥也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