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蕭王派系的反擊?
蕭王無法出府,沒有人會冒著惹怒皇帝的風險,去保一個小卒子。
君臣二人雖然沒有明說,可兩人心里都明白接下來要怎么落子,林相打了千退下,皇上揉了揉眉心,正想閉目休養(yǎng)片刻,就見心腹太監(jiān)走過來道:“圣上,貴妃宮里的人說,安王的腿疾又發(fā)了,太醫(yī)也壓不住,安王疼得面無血色,手指都摳爛了!
“子安……”皇上臉色一變,猛地起身,“擺駕清和殿!”
清和殿內(nèi),安王蕭子安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全身痛到痙攣,嘴唇直哆嗦,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十指帶血緊拽被單。
可就是這樣,他也是一聲不吭,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不痛。
“子安,你還好嗎?”皇上大步走到床邊,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跪在地上的宮人。
蕭子安艱難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就痛得叫出來。周貴妃忙上前解釋,“圣上,子安他太痛,沒辦法說話。”
“朕知道,朕知道!被噬献诖策,很想安慰蕭子安可卻無從下手,看著蕭子安壓抑痛楚,皇上將滿腔怒火宣泄在大醫(yī)身上,“太醫(yī),太醫(yī)人在哪?快來!”
清和殿雞飛狗跳,蕭王府的錦天院卻是一片祥和,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墨神醫(yī)先是給蕭天耀行針,刺激他雙腿的筋脈,接著又命墨玉兒為蕭天耀按揉穴位,不過被蕭天耀拒絕了,理由是:這種粗活不好勞煩墨姑娘。
粗活不能讓墨姑娘做,那誰做?
墨神醫(yī)本想叫自己的徒弟來,可蕭天耀卻先一步道:“王妃,勞煩了!
什么意思?
林初九站在原地,眨巴著眼睛,她發(fā)誓她不是給蕭天耀拋媚眼,她只是生氣,很生氣!
墨玉兒不能做的粗活,她就能做嗎?
她哪里比墨玉兒差了?
簡直太過分了!
“我……”不干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蕭天耀就朝林初九招了招手,“過來,仔細聽墨神醫(yī)的話,出了差錯,本王可不饒你!
夫妻間說什么“饒”不“饒”的話,應(yīng)該像是情人間的呢喃,透著一絲絲動人曖昧,可蕭天耀說出來卻是硬邦邦的,就像主人對待下人,沒有一點客氣。
要是沒有外人在,林初九絕不會放心上,只當蕭天耀沒有說過,可現(xiàn)在不行,她無法、也不能和以前一樣,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蕭天耀在墨神醫(yī)和墨玉兒面前,拿她當下人,這兩人以后還會把她當回事嗎?待到墨玉兒進門后,這王府還有她的位置嗎?
林初九是怨的,她自認自己對蕭天耀也算有情有義,可蕭天耀回報她的是什么?
永遠是血淋淋的刀子!
她不在乎蕭天耀納側(cè)妃,也不在乎蕭天耀有別的女人,可前提是蕭天耀不能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打她的臉,踐踏她的驕傲,拿她林初九當下人,哪怕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她不爭蕭天耀的寵愛,但屬于自己的尊榮她半步不讓,她可不想日后除了要看蕭天耀的臉色活,還要看墨玉兒的臉色過日子。
林初九心里難受,可憋屈的是她就是再難受,此刻也不能表露出來,她要和蕭天耀硬扛上,最后吃虧的只能是她。
她要面子,蕭天耀也要,她不能當眾打蕭天耀的臉。
暗暗捏了一把,將眼中的酸澀咽回去,林初九笑得燦爛,像是不知蕭天耀話中的冷意一般,笑盈盈的走到蕭天耀身邊,優(yōu)雅的提起裙子,也不管有外人,直接在蕭天耀身側(cè)坐下,半是嬌嗔半是不滿打趣道:“王爺,在外人面前別這么兇,我們夫妻之間沒事,我知道你的為人我不會怕,可旁人會怕的,你說是吧?玉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