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些賣身契是怎么到林婉婷手上的,就是林婉婷自己也不知曉,所以這個悶虧林夫人吃定了。
林夫人怕林相和蕭王鬧翻,連忙扯了扯林相的衣服,“老爺,這是一筆糊涂賬,下人的賣身契不過是幾張薄紙,初九要是燒了我們也不知,到時候初九一口咬定沒有拿到賣身契,我們也不能去蕭王府搜!
林夫人已經(jīng)把賣身契給燒了,林初九手上沒有,林府也沒有。
林相皺眉,沉重地點頭,“夫人言之有理,可這件事我們林家斷不能認(rèn)!闭J(rèn)了他們還有臉嗎?這件事鬧得這么大,已經(jīng)不單單是林夫人一個人的顏面問題了。
林夫人抹了一把淚,苦笑道:“蕭王把事情鬧出來了,這事我們不認(rèn)又能如何?難不成是蕭王的錯?”
林夫人話里話外都暗示,一切都是蕭王以權(quán)壓人。
林相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卻沒有再堅持去蕭王府討公道:“罷了,就當(dāng)我欠那個孽障的,回頭把那些下人遠(yuǎn)遠(yuǎn)的發(fā)賣了,把發(fā)賣的銀子送到蕭王府,就說蕭王不喜歡那些下人,我林家代賣了!
這話還是暗示旁人林家沒有錯,是蕭王爺無理取鬧。
林夫人暗想一下,覺得這個法子不錯,立刻應(yīng)了下來了,轉(zhuǎn)身就讓林府管家去辦,只等林初九和蕭王回門,在大門口把這事說清,只是……
蕭王和林初九連進(jìn)宮謝恩,都已有傷在身推后了,又怎么可能會回門?
別說發(fā)生了刺客的事,就是沒有刺客的事,蕭王也不可能陪林初九回門。
回門那日,曹管家一大早就來找林初九,恭敬的道:“王妃,回門禮已經(jīng)備好,只是王爺身體不適,無法陪王妃回門!币簿褪钦f,林初九要一個人回門。
“無事!绷殖蹙挪辉谝獾牡溃骸拔业膫矝]有痊愈,太醫(yī)叮囑我臥床休養(yǎng)。曹管家派個人去林府說一聲,就說我和王爺有傷在身,沒法回門,回門一事就算了!
“這……”曹管家看著剛從外面回來的林初九,臉色有些尷尬。
王妃,撒謊的時候也請你稍微注意一點,看你這紅潤的臉色,也不像需要臥床休養(yǎng)的人呀。
“曹管家放心去說,我爹和林夫人會明白的,畢竟我和王爺還沒有進(jìn)宮謝恩呢。”林初九接過瑪瑙遞來的帕子,略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便示意曹管家下去。
曹管家沒法,只得再去向蕭王稟報此事,請蕭天耀拿主意。蕭天耀聽罷,抬手道:“隨她!
林初九想和林府?dāng)喔蓛,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成全!
“是!辈芄芗译m然心有疑惑,可主子怎么說他怎么辦就是。
曹管家命下人把禮物又放回庫房,然后又打發(fā)人去林府通報一聲,免得林府的人久等。好不容易把一應(yīng)瑣事處理完,正準(zhǔn)備喝口茶休息,蕭王府的親兵卻急急來報:“曹管家,不好了,曹林他出事了……”
什么?
曹管家猛的跳起,手中剛剛端起的杯子,啪的一聲,摔落在地。曹管家卻無心去管,而是一臉焦急的問向來人:“曹林他怎么了?”
曹林是曹管家唯一的兒子。
來人看曹管家驚慌無助的樣子,雖有不忍,可卻不敢隱瞞,一臉沉重的道:“曹管家,曹林傷得最重,雖然及時包扎了,可他傷后一直高燒不退,大夫想盡辦法也無法讓曹林退燒,F(xiàn)在曹林的傷口爛了,大夫說要準(zhǔn)備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