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的輪椅離書房還有數(shù)十步遠,黑衣男子就發(fā)現(xiàn)了。黑衣男子一動,青衫男子也反應(yīng)過來,兩人如同約好一般,同時看向門外,靜等那個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進來。
沒有讓兩人等太久,門打開,蕭天耀的輪椅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里。
“王爺!鼻嗌琅c黑衣男子同時開口,看到蕭天耀疲累慘白的臉色,黑衣男子張了張嘴卻又合上,青衫男子卻沒有這個顧忌,眉頭一皺,“你動了手!
這是肯定而不是詢問。
蕭天耀沒有回答,而是由屬下將輪椅推進來,待到人進了書房,蕭天耀才道:“外面的人清理干凈了嗎?”
“跑了一個!焙谝履凶娱_口回答,語氣不怎么好。
失手了,不高興再正常不過。
蕭天耀挑眉問道:“周肆跑了?”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臨走時發(fā)了三箭,不知有沒有傷到人?”
周肆的箭例無虛發(fā),他的絕技就是三箭齊射,雖不至于箭箭致命見血,可三箭總有一箭能見血。
“沒有。”在三箭一前一后朝他飛射來時,蕭天耀就猜到出手的人是周肆,只是……
“什么人請動了周肆?”蕭天耀問道。
周肆是浪跡四國的殺手,臭名昭昭,有錢就殺人,可他一向不參與皇室斗爭,不會接皇家的生意,能讓周肆出手的人,肯定不是當(dāng)今皇上。
“不知道,一點也查不到。我們之前也沒有收到,周肆在東文出沒的消息!鼻嗌滥凶拥椭^,頗有幾分惱意。
他手上握著蕭王府的情報網(wǎng),卻連致命的對手來了都不知曉,實在是失職。好在蕭天耀這次沒有出事,不然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蕭天耀也知這種事,和對方無關(guān),不僅沒有追究他的錯,反倒安慰了一聲:“此事錯不在你,有人暗中掩飾周肆的蹤跡,不是我們想查就能查到的,今晚的事說起來,也是我們大意了。”
要不是林初九那個變數(shù),今晚他不一定能全須全尾的出來……
說起今晚的事,青衫男子和黑衣男子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今晚的事都是我的錯,中了人家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焙谝履凶拥皖^,臉色脹紅。
他是一個驕傲自信的人,要他承認(rèn)錯誤,真得不是容易的事,可事實擺在面前,也容不得黑衣男子否認(rèn)。
蕭天耀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責(zé)備,而是將話題轉(zhuǎn)移,“墨神醫(yī)可好?”
“墨神醫(yī)和墨姑娘都無事,我已經(jīng)將他們安排在浣溪小苑!焙谝履凶右徽f完,青衫男子就皺眉道:“流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浣溪小苑可是天耀的私人別院,你怎么把墨神醫(yī)和墨姑娘安排在……”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在說什么,墨神醫(yī)和墨姑娘是貴客,把他們安排在浣溪小苑才安全。”黑衣男子也就是流白,并不認(rèn)為有錯,不過他還是偷偷看了蕭天耀一眼。
蕭天耀雖有不滿,卻沒有表露出來,只讓流白調(diào)人保護好墨神醫(yī)與墨姑娘。
“王爺放心,我已讓暗衛(wèi)暗中保護墨神醫(yī)父女!绷靼装邓闪丝跉猓瑢ψ约旱陌才潘是有信心的。
暗衛(wèi)既有保護也有監(jiān)視的作用,畢竟墨神醫(yī)父女對他們而言,還算是陌生人,不得不防備。
“嗯!笔捥煲哪樕昧藥自S,眼神落在青衫男子身上。
青衫男子立刻收斂氣息,上前道:“里外都清干凈了,共一百零二名刺客,府上有八個奸細。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標(biāo)記,嘴巴很緊,什么都問不出來。刺客像是死士,不管怎么用刑都沒用。外面有三百弓箭手,除逃走的周肆外,全部拿下,他們所用的弓箭與弩弓,像是軍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