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月重提鼠疫了。
上一次提還是她醒來的時候,求一個真相呢。
這么多天過去,她過的坦然又安于現(xiàn)狀。這突如其來的提起鼠疫,這完全就是一種翻舊賬的征兆啊。
蕭璟玦臉色原本就不好看,南宮璃月提這個,只讓蕭璟玦更加的內(nèi)疚罷了。
梵缺眼看自家主子情況不好,便說:“南宮小姐,你放心吧,我們有自己醫(yī)者,這些事情,怎么好勞累南宮小姐呢?”
南宮璃月拍拍手,大氣的說:“舉手之勞而已,有什么勞累的,言重了言重了。我南宮璃月行走江湖的時候,見到病弱之人都是要順手救治的。
璟王子這么客氣供我好吃好喝的,給他看個診,實在算不上什么。
再說了,就璟王子這病,怕是你們把這整個大盛國的醫(yī)者都找來,也是于事無補!”
南宮璃月如今身體恢復(fù)了,功力恢復(fù)了,也休息好了,精神百倍了,說話的氣勢,也回來了。
她臨窗而立,看著窗外的院子,心里面都已經(jīng)清楚這外面到底是有多少暗衛(wèi)了。
此話一出,蕭璟玦最先反應(yīng)過來。
梵缺還在問:“南宮小姐,你這話什么意思?”
蕭璟玦臉色冷白到了極點,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話。
然而此刻,南宮璃月卻轉(zhuǎn)過頭來,笑的嬌媚邪肆:“意思就是,除了本小姐,誰都救不了璟王子呢。璟王子,你可明白?”
蕭璟玦原本是不明白的,可是,南宮璃月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若再是不明白,那就真成傻子了。
蕭璟玦絕對不是傻子,甚至,他還精于算計。
不但精于算計,甚至還是個中高手。
就是這樣一個蕭璟玦,此刻躺在病床上,驚覺這些天來,他竟然被南宮璃月給……算計了?
怎么算計的?
南宮璃月整日整日的在他的人的監(jiān)視之下,來到大盛國多日了,甚至從來都沒有出過門。
她身上什么都沒有,一應(yīng)的吃用穿戴全部都是他這里提供的。
南宮璃月、她到底是怎么算計的?
蕭璟玦滿眼的難以置信盯著南宮璃月,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該怪自己太過大意了。
梵缺也聽出來了, 指著南宮璃月質(zhì)問:“是你?殿下病的這么嚴(yán)重,全都是因為你?”
南宮璃月笑了,但是她的眼神卻只盯著蕭璟玦看。
“是我。意外嗎?驚喜嗎?”
蕭璟玦想說什么,但是話還沒出口,這邊梵缺已經(jīng)先搶著開口了。
“南宮小姐,殿下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殿下為了你,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殿下已經(jīng)……”
梵缺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可是卻被蕭璟玦直接給打斷了。
“夠了,梵缺,你下去。還有其他人,全都下去!
蕭璟玦雖然生病虛弱,但是此刻,氣勢卻一點都不弱。
南宮璃月看他這個樣子,知道這對他來說,是非常嚴(yán)重的打擊了。不過,這正好就是南宮璃月想要的。
對于蕭璟玦,她也算是了解的,給他這樣的打擊,才能夠讓他得到清醒點。
梵缺還不愿放心走,眼巴巴的看著蕭璟玦:“殿下,這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有心,奴才不放心殿下一個人跟她待在一起!
聽到這話,南宮璃月笑了。
蕭璟玦卻眼色一沉:“我說了,出去。”
梵缺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其他下人也都跟著出去了。
門被關(guān)上之后,蕭璟玦拖著病體漸漸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