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奕辰笑完,便問南宮璃月:“今天在宮里,也沒去上書房,可覺得無聊?”
“不無聊,先去了六殿下的宮里,又去了一趟天牢,嘖……天牢的味道不太好。辰哥哥,要是你以后當了皇帝,天牢還是改改吧,太臭了,我回來就忍不住先洗了個澡!
赫連奕辰一聽,那三分酒意猛地一下,全都醒了。
原本癱著的人,整個直接就站了起來:“什么?去看六哥,還去天牢了?”
“對啊,六殿下讓人送了信出來給我,說是想要見我一面。反正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嘛,我就去看了看啊。”
赫連奕辰此刻哪兒還有什么心情理會別的事情啊,全程在房間里面來來回回的走。
顯然,情緒很是焦慮的樣子。
“你去看他們做什么?在南山,他們可是要殺我們的,你去這一趟,萬一他們想對你做什么,都來不及防范!
赫連奕辰著急不已,南宮璃月笑著站在他面前,抬頭仰視著:“我這不是好好的還站在辰哥哥面前嗎?再說了,無論是皇宮還是天牢,他們真要有壞心思,也不敢對著我來啊。”
說著,南宮璃月低頭小聲說:“就是真要打,她們也打不過我的嘛!
說完,還笑了笑,赫連奕辰簡直頭大,還好是沒事兒,這要是有事兒的話,后悔都晚了。
“小東西,還想等著我夸你嗎?老實交代,去見他們做什么?”
酒意是徹底沒了,赫連奕辰就想知道,老六找他的小月兒,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老六就沒少在他的小月兒面前獻殷勤。如今,他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再有什么獻殷勤這樣舉動,赫連奕辰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南宮璃月見某人酒也醒了,也不需要自己伺候糕點茶水了,于是,自己找了個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來。
“也沒什么,六殿下不是被幽禁宮中嘛,閑來無事,就……”
“就怎么樣?”
似乎,今天的赫連奕辰是真的連一丁點的耐心都沒有。這和平日里的赫連奕辰,完全不一樣。
“害,別緊張啊。六殿下如今這樣,也不敢奢求什么。希望我能幫忙,保住積夫人的性命。他整個母族,人丁凋零,就這么一個至親。也能理解!”
赫連奕辰聽到這里,立馬臉色就不好看了:“至親?難道,我不算是他的至親嗎?我就可以殺,他的姨母,就要保?一次害我不夠,還要第二次?”
赫連奕辰顯然很是生氣,如果不是南宮璃月醫(yī)術高明,他這一輩子,就先是殘廢了。
如果不是他和南宮璃月算無遺策,那么在南山這一次,他們同樣是會命喪黃泉的。
而這一切,都拜積夫人和赫連君卿所賜。
皇上如今還念著先皇后的舊情,對赫連君卿也算是網開一面,還把他放在宮里的。赫連奕辰忍受的尺度,也只是到這里而已。
這一輩子,他不可能再和赫連君卿做什么兄弟了。
皇上要是不殺赫連君卿,赫連奕辰也不會給他什么好日子過。
南宮璃月一聽赫連奕辰這句話,心里面頓時就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了。
“辰哥哥,人有的時候,以為自己夠得著一個位置了,就會生出一些非分之想?墒钱斔靼,那個位置,是他窮盡一生也夠不著的話,那些非分之想,也就不復存在了。
我去看了六殿下,他已經不敢奢望了。往后,這皇宮就是他幽禁之地。將來,辰哥哥登位的話,無非找個地方挪他出去,賜一所府邸,養(yǎng)他終生,禁他終生,若有機會,讓他將功折過,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