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來了?”赫連幽雙眸陰冷地問道。
赫連月兒渾身一哆嗦,訕訕一笑,“凌妃今天有事,本來說一起去寺廟的,她去不了,我就回來了!”
赫連幽狐疑地看著她,唇角冷勾,“那你去我的院子做什么?”
“我本來想看你在做什么,沒想到護(hù)衛(wèi)不讓我進(jìn),哈哈哈!”赫連月兒干笑兩聲,“皇兄我不跟你說,我忽然想起,長公主好像找我有事,我走了!”
赫連月兒說著便慌忙地向外走去,赫連幽雙眸一冷,轉(zhuǎn)身追上了她,一把薅住她的領(lǐng)子,將她提了回來,“你也想吃里扒外是不是?”
“我沒有,我沒有皇兄!”赫連月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你 還說沒有,你沒看到院子里的打斗痕跡,你居然連問都不問,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你見過俞思綿了是不是,你要通知封玄逆,你有病吧!連你也背叛我!”
赫連幽一把將赫連月兒推到在地上,雙眸陰鷙地瞪著她。
赫連月兒看著他那要?dú)⑷说哪抗,渾身冷汗浸出,她搖著頭,“皇兄你冷靜下,我沒有啊,我是你妹妹,我怎么會背叛你!”
赫連幽忽然哈哈大笑,提起刀,用力地砍下,鮮血撒了一地,赫連月兒直到死都沒想到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兄,居然真的對她下了殺手。
赫連幽踉蹌著站直了身子,抹了一把臉上血跡,冷笑一聲向后院走去。
砰的踹開了門,躺在床上依舊裝作渾身無力的俞思綿在看到滿身是血的赫連幽的一瞬間,瞳孔驟然緊縮!
“弘昭呢!”俞思綿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赫連幽你瘋了嗎?你居然殺了弘昭!”
赫連幽手下顫了顫,此刻終于有些清醒了下,是啊,他竟然殺了弘昭,殺了赫連月兒,曾經(jīng)他最親的親人。
“赫連幽,你怎么可以這樣!”俞思綿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赫連幽深吸一口氣,“弘昭掉入河水中了,死沒死我不知道,但是你想指望赫連月兒去通知封玄逆來救你,就別做夢了!”
俞思綿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下,驚恐地看著他,“你殺了月兒?”
赫連幽突然低低地笑了,“所有想阻止我和你在一起的人都要死!”
“赫連月兒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么能這么喪心病狂!赫連幽你這個瘋子!”俞思綿目赤欲裂地喊道。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赫連幽忽然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嗚咽著哭出聲,“小魚兒,你為何就不能喜歡我呢,小魚兒,我們離開這里,師兄帶你去南詔好不好,我們這就走,誰都別想在分開我們!”
俞思綿心里一驚,這就走?
她該怎么辦?
……
“我要見我姐夫,我要見玄王!”
喜宴上,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沖了進(jìn)來,嚇的人仰馬翻,就在管家憤怒地要將著人給攆出去時,長公主忽然喊道,“住手!”
她歪著頭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呀了一聲,“弘昭?”
弘昭一看是封云姬頓時心里一喜,用力地抓住她的裙擺,“長公主,帶我去找我姐夫!快,在晚就來不及了!”
封玄逆正在與翟玉喝酒聽了下人的稟告,匆忙跑了出來,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弘昭,徒然瞪大了眼睛,“弘昭,你這是怎么了,誰將你傷成了這樣?”
“赫連幽,是赫……連幽”弘昭斷斷續(xù)續(xù)地喊道,“他抓了我?guī)熃,要帶師姐回南詔,你快去追!”
封玄逆呼吸一緊,突然起身向外跑去,“皇姐,弘昭先交給你,找個大夫!”
話 還沒說完,人一驚跑遠(yuǎn)了,蕭七連忙吩咐人去通知云刑司的兄弟,自己則是跟上封玄逆的腳步。
溫泉行館早就人去樓空,他們只在一個角落里找到赫連月兒的尸體,封玄逆趕緊向通往南詔的路上追去。
……
“噗!”馬車?yán)锏挠崴季d突然噗嗤一聲吐出了一口血,赫連幽心中大驚,連忙喊道,“停車!”
疾馳的馬車瞬間停了下來,赫連幽擔(dān)憂地看著俞思綿,“綿綿你怎么了?怎么會吐血?”
赫連幽趕緊給她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并未有什么異常,微微蹙眉。
他猜測大概也就是急火攻心,回去吃幾服藥就好了,“綿綿你別難過了,再過兩個時辰,你便會忘記今天的一切,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俞思綿不理會他的話,只是虛弱地看向他,“馬車跑的太快了,我暈車,想喝口水!
“好!是師兄不好!”赫連幽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親手喂給她。
俞思綿嘆息了一聲,“肚子有些餓,有東西吃嗎?”
“有的!”赫連幽將準(zhǔn)備的食盒打開,“里面都是你最喜歡的糕點(diǎn),我昨晚就準(zhǔn)備好了!”
俞思綿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看來赫連幽昨晚便計劃好了一切,果然是深不可測的老狐貍,之前是她被蒙蔽了雙眼,以為她這個二師兄是什么良善之輩。
都怪她,誰能想到一直相濡以沫的親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俞思綿心里絕望極了。
吃過糕點(diǎn),赫連幽無奈地問道,“綿綿,你好些了嗎?別再耍什么花樣了,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咱們還是安心上路吧!”
俞思綿的眼皮子劇烈的跳了跳,冷冷地看向他,“赫連幽,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你不會得逞的,阿玄,他一定會來救我!”
“事到如今你還在想著他!”赫連幽的眼底驟然冰寒,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小魚兒,我早晚會殺了他,你放心,你這輩子都跟他絕無可能!”
“赫連幽!”俞思綿雙眸驟然冰冷,“你若是敢再動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赫連幽忽然冷笑一聲,“你說若是此刻宮里傳來,太后歿了的消息,他怕是無暇顧及你了吧!”
俞思綿徒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你對皇祖母做了什么?”
赫連幽冷笑一聲,“若是沒有我的藥,她早在三個月前就死了,我延遲了她的壽命,不過是突然將給她送去的藥換成了誘發(fā)她立刻歸西的毒而已,她的命是我給的,我現(xiàn)在要拿走,我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