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
翟玉騎馬給封玄逆帶路,一路行駛,地貌越來越荒涼,這位置,他來過,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附近是懸崖。
翟玉怎么會引他來懸崖。
“吁……”封玄逆突然勒住了馬的韁繩。
翟玉也趕緊勒住了韁繩,回頭不解地看向他,“阿玄,你怎么了,快走啊,一會玄王妃若是遇見危險了就壞了。”
封玄逆微微蹙眉,忽然拔起腰間的劍,一劍刺向翟玉,翟玉心中一驚,本能地拔劍一擋。
二人劍身相抵,封玄逆眉眼陰鷙,“你不是翟玉!”
翟玉根本就接不住他這一劍,那人忽然冷笑一聲,“我確實不是翟玉,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我夫人呢,你將她怎么樣了?”封玄逆冷聲喊道。
“放心,你夫人沒事吧 ,有事的是你,想要見她下輩子吧!”
那人一腳踹向他,封玄逆閃身一躲,在抬眸時,便見那人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堆黑衣人。
封玄逆的眼皮狠狠地一跳……
……
俞思綿給赫連幽包扎好傷口,便匆匆忙忙地騎馬向回趕去,她一直心神不寧,看不見封玄逆,便不會放心。
赫連幽看著她如此緊張的模樣,眸色深了深,算了,封玄逆這次必死無疑,他又何必與一個死人計較這么多。
等俞思綿傷心過后,他在提出帶她離開,若是她不肯,他便只能喂她喝下忘情水了。
俞思綿進入行宮,逢人便問,“看到玄王了嗎?”
宮人搖頭,“沒有!”
俞思綿不死心地到處尋找,抓到人便問,“看見玄王了嗎?”
“玄王還沒有回來!”
俞思綿唰地看向赫連幽,冷聲質(zhì)問道:“二師兄,你不是他回來了嗎?”
赫連幽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嫉妒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小魚兒,你別急,這么大的行宮,不可能誰都能看到他!
俞思綿愣了下,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再問問別人!”
俞思綿一連問了好多人,都說沒看到,她的心突然越來越慌。
“玄王回來了嗎?陛下回來了嗎?”俞思綿又問。
這回有人回應(yīng)了,“陛下才回來了!去了瀾后那里!”
赫連幽一聽景陽帝回來了,微微蹙眉,封淵那個廢物不是說要將景陽帝一起處理了嗎?這怎么讓人又回來了。
俞思綿一聽景陽帝回來了,連忙抬腳向景陽帝的行宮跑去。
赫連幽說封玄逆是護送景陽帝回來的,說不定封玄逆跟景陽帝在一起。
“陛下!你可算是平安回來了!臣妾聽說山里出現(xiàn)了刺客,可將臣妾擔(dān)心壞了,如今看陛下平安,臣妾就放心了!睘懞罂吹交貋淼木瓣柕坳P(guān)心地問道,“玄兒呢,他是不是也跟你一起回來了!”
提到封玄逆,景陽帝的眼神明顯有些躲閃,“他……他,應(yīng)該……”
瀾后見他吞吞吐吐,心里一驚,一把鉗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道,“阿玄,還沒有回來是不是?”
俞思綿顧不上通傳,便闖了進去,剛要問問封玄逆的行蹤,便聽到了這句,瞬間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還好弘昭扶住了她。
“娘娘!”
完了!封玄逆還沒回來,不會有個三長兩短吧,此刻弘昭也有些擔(dān)心了。
瀾后倏然抬眸,在看到眼底驟然猩紅的俞思綿,心里一酸,“綿綿!”
“父皇,阿玄呢,他為什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他現(xiàn)在哪里?”俞思綿焦急地問道。
景陽帝嘆了口氣,“他引開了刺客,讓蕭七先護送我回來,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蕭七召集了山下的皇城司的守衛(wèi)全都進山搜尋了!”
俞思綿聽了這話,頓時心里一顫,腦袋嗡的一聲。
瀾后的臉色也頓時一白。
“他……他!”俞思綿用力咬了下嘴唇,手顫抖的不行,“他不會有事的,阿玄不會有事的!”
俞思綿忽然瘋了一般向外跑去,神色恍惚,“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瀾后怔了片刻,突然追了出去,急聲喊道,“攔住她!”
玄兒不在,她不能看著她媳婦出事。
“快攔住玄王妃!”景陽帝喊道。
眾人聽了景陽帝的命令,趕緊過來阻攔。
“讓開!”俞思綿冷聲喊道,一把推開一個宮女 ,繼續(xù)向外走去。
弘昭趕緊施展輕功,一把抓住俞思綿,一個手刀將她劈暈了過去。
瀾后嚇的差點沒癱軟在地,景陽帝趕緊抱住了她,“若溪!”
瀾后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襟,失聲痛哭,“陛下,你一定要救救玄兒,救救玄兒。
這時封淵帶著人回來了,剛下馬,便看到了赫連幽。
“聽說我父皇回宮了?”封淵焦急地問道。
他已經(jīng)命人去圍剿他,卻不料派去的人被封玄逆給攔下了,更沒想到,景陽帝居然這么命大,逃回來了。
“你怎么辦事的?”赫連幽壓低聲音,神色冰冷地問道。
封淵微微蹙眉,“你當(dāng)我想讓他平安回來,是他命太大了!”
山上地勢復(fù)雜,派出去的人分成了好幾組搜尋,誰能成想,這老家伙命不該絕。
“封玄逆呢?”赫連幽此刻最關(guān)心的是封玄逆死沒死。
封淵笑了,對著他做了個抹脖子動作,“放心,跳了懸崖,絕無生還可能!
聽了這話,赫連幽總算是將懸著的心放下了。
他拍了拍封淵的肩膀,笑著說道,“沒事,封玄逆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爭的過你,你怕什么,景陽帝已經(jīng)老了,早晚會死!”
封淵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劍遞給了他,“來點!”
“什么?”封淵問道。
“我這不是想效仿你,你做點傷,讓你小師妹心疼,我也得弄點,讓老頭子看出我的衷心不是!”封淵笑著說說道。
赫連幽笑了,接過了劍,“有道理!”
……
封淵是被兩個抬著進門的,他齜牙咧嘴,臉色蒼白,該死的赫連幽,下手太他媽的重了。
他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父皇,父皇!你沒事吧!”封淵掙扎著跪在地上,焦急地喊道,“父皇,兒臣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