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滔滔不絕地給赫連月兒告狀的弘昭,一抬眸看到正主回來了,瞬間冷笑一聲。
“呦,不要臉的回來了?”
赫連月兒臉色一沉,剛才那點(diǎn)愧疚感,瞬間蒸發(fā)了,“你罵誰呢!”
赫連幽無奈地?fù)u了搖頭。
“罵誰,誰心里沒數(shù)嗎?勾引別人夫君的女人,你要臉!”弘昭說道。
赫連月兒氣的直跺腳,指著弘昭都快要?dú)饪蘖耍盎市,你看啊,你怎么不管管他!?br>“好啦,別吵了!”赫連幽回頭看向弘昭,“你別瞎說,月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弘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二師兄敢情兒我剛才跟你都白說了是不是?”
“可是月兒明明跟我說,是封玄逆見色起意,扯開了她的衣服,還輕薄她,你覺得一個女孩子家的,還是一國公主,會做出有損自己名聲的事嗎?”赫連幽顛倒黑白的說道。
弘昭微微蹙眉,雖然他也不喜歡封玄逆,但是他知道封玄逆的為人,他干不出這事,“二師兄,你也別聽她一面之詞,封玄逆雖然不怎地,但是對師姐絕對真心,做不出這樣的事!”
赫連幽聽了他這話,瞬間臉色一沉,“我是你二師兄,你不信我,居然信一個外人!”
赫連幽對弘昭失望之極,他沒想到弘昭心里的天平,居然傾斜給了封玄逆,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他就不明白了,封玄逆哪里好了,就連弘昭都向著他。
弘昭嘆了口氣,“好吧,我言盡于此,希望二師兄管管你妹妹,人家封玄逆都說了不會娶她,嫁過去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的!”
“那是人家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赫連幽說道。
弘昭狐疑地看著他,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懷疑,封玄逆說的是真的。
“二師兄,這事不會真的是你為了挑撥離間,指使你妹妹做的吧?二師兄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就別再想師姐了!”
赫連幽身子一踉蹌,雙眸驟然猩紅,這話從他疼愛的師弟口中說出,真是讓他格外的難堪。
“弘昭,我還用不著你來教訓(xùn)!”
看著赫連幽猩紅的眸子,弘昭自知失言,趕緊說道,“抱歉二師兄,我不該這么說!你別生弘昭的氣。”
“好了,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說話了!”赫連幽冷聲喊道。
赫連幽從未這對他這么嚴(yán)厲過,弘昭嚇了一跳,用力咬了咬唇,“師兄!”
“你走吧!我累了!”赫連幽轉(zhuǎn)過頭去,不想看他。
弘昭微微一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失落地向外走去。
弘昭走后,赫連月兒扁了扁嘴,看著臉色陰沉的赫連幽,笑了笑,“好啦,皇兄您就別生氣了,這個弘昭明顯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搭理他干什么!”
赫連幽沒有說話。
赫連月兒的話正好刺中他,他現(xiàn)在對弘昭確實(shí)失望之極。
“不過,那個弘昭是不是女扮男裝!”赫連月兒試探著問道。
“嗯!”赫連幽不耐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鐵定是俞思綿怕封玄逆誤會,不敢說出弘昭的身份,若是讓封玄逆知道了,弘昭是男子,指不定怎么生氣呢!”赫連月兒試探著說道。
赫連幽微微挑眉,突然覺得赫連月兒說的有道理啊,若是封玄逆知道,二人必定會有矛盾.
“我剛才去長公主那里,無意提起弘昭的事,長公主聽了好像,有些不開心呢!”赫連月兒弱弱地說道。
赫連幽微微蹙眉,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說什么。
赫連月兒抿唇一笑,他皇兄這態(tài)度就是默許了吧。
……
瀾后清醒的事,瞬間傳遍了整個蒼龍國,封玄逆重新獲寵的事,也讓很多人看明白了風(fēng)向,這些日子,玄王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前來送禮的人絡(luò)繹不絕。
以往封玄逆最不喜歡這些阿諛奉承的大臣,有了新打算,人也沒那么桀驁了,但凡來送禮的,能拉攏便拉攏了,不能拉攏的,也客氣些,免得在得罪了,要在朝堂上,豎立自己的黨羽可沒那么容易。
用了俞思綿的藥,封玄逆的傷倒是好的挺快,不到一個月就沒什么問題了,不過,傷好了后,更加忙碌了些,景陽帝將皇城司交給了他,如今封淵得了禁軍,封玄逆得了皇城司,二人倒是旗鼓相當(dāng)。
封淵越發(fā)的察覺到了威脅,陸貴妃早就習(xí)慣了,在宮里作威作福,如今后宮突然冒出來個壓制她的,瞬間受不了了。
以往那些每日要看她臉色過日子的,現(xiàn)如今都跑去巴結(jié)皇后,就連后宮的中饋,都被景陽帝要了回去,還給了瀾后。
自從瀾后清醒后,后宮佳麗三千便形同虛設(shè),景陽帝每天都巴巴地去看望瀾后,別的女人,那是看都不肯看一眼,所有的好東西 ,流水一般往瀾后的宮里送。
瀾若溪自然是撿好的,往玄王府給俞思綿送去,赫連月兒的事,她怎么都覺得虧欠這孩子的,可勁的彌補(bǔ)。
現(xiàn)如今,瀾后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陸貴妃被她氣的每晚都失眠。
俞思綿其實(shí)是很想去看看魚崽兒的,但是封玄逆看她看的太嚴(yán),她實(shí)在是沒空出門。
封玄逆雖然每天忙于應(yīng)酬,但是只要一有閑空就回家看孩子,她若是不在,就沒法交代了。
夫君粘人可以,太粘人就讓人上火了。
赫連月兒一直派人盯著長公主府,封云姬睚眥必報(bào),她就不信,她能咽的下這口氣,果然沒過幾天,弘昭便入了長公主府。
本來,長公主愛看戲,經(jīng)常叫弘昭去也算正常,自從云橋?qū)W會了唱戲,長公主便自己在院子里成立個自家的戲班子,自娛自樂,偶爾叫弘昭過去指點(diǎn)下她手下的這些男寵們。
弘昭也沒多想,入府后,上了妝便登臺,唱了起來。
坐在下方的長公主,媚眼如絲地看著弘昭,天下美男千千萬,弘昭雖美,倒是也不至于讓她神魂顛倒,不過她這人有個毛病,大致跟赫連月兒一樣,得不到的總是覺得心里癢癢的。
一個男人生了這么一副俏麗的小模樣,不弄到手,總是心里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