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綿不過是隨口一說,還真沒想到封玄逆竟然真的爬到了床腳,還跪了下來。
俞思綿:“……”
還怪聽話呢。
俞思綿這人,沒啥大毛病,就是小心眼,誰若是得罪了她,她就記一輩子。
敢奴役她,使喚她,看她怎么收拾他。
報(bào)復(fù)的快感突然涌上心頭,俞思綿單手支額,高傲地看著他,“跪直了!”
“哦!”封玄逆跪的筆直。
俞思綿瞬間精神了,坐到他面前,審視著他,“手伸出來!”
封玄逆不明白她要干什么的,但是還是乖乖的將手給伸出來。
“你剛才不聽話,要求這要求那,我要打你手板!”俞思綿說道。
封玄逆一聽要打手板,瞬間臉抽抽了,弱弱地問道,“疼,能不能不打!”
“不行!”俞思綿板著臉。
“媳婦你別生氣!”封玄逆弱弱地將手伸出來,“那打好了!”
俞思綿見他這么聽話,笑了,伸手啪的打在他手心。
封玄逆雙肩一縮,委屈地扁著嘴。
“讓你不乖!
“讓你調(diào)皮!”
“讓你矯情!”
啪啪啪打了好幾個(gè),封玄逆沒咋地,俞思綿覺得手心生疼。
嘶!早知道找個(gè)板子了,后悔!
“說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fù)我!”俞思綿挺著孕肚,叉著腰,兇神惡煞地問道。
封玄逆連忙搖頭,“不敢了!”
“嗯!這還差不多!”俞思綿傲嬌地瞪了他一眼,又鉆回了被窩,冷聲吩咐道,“你給我跪直了,沒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是,媳婦!”
俞思綿見他這副妻管嚴(yán)的模樣,差點(diǎn)沒笑出來聲。
本來想逗逗他,誰知道打了個(gè)哈氣就睡著了,在醒來時(shí),都快天亮了,俞思綿唰地睜開眼睛,見封玄逆跪了一夜,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悄悄地爬了過去。
看著跪著睡著的封玄逆,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倒。
跪累了,又宿醉的封玄逆倒是絲毫沒察覺,乖乖地躺在她身邊。
俞思綿心虛極了!
我的天啊,這若是讓這個(gè)大魔王知道,她讓她跪了一夜,不得整死他啊。
好在沒醒,沒醒!
俞思綿放心地又睡了個(gè)回籠覺。
“阿嚏!”俞思綿第二天早上是被噴嚏聲驚醒的。
封玄逆坐在床上,捂著嘴,歉意地看著她,“抱歉,給你吵醒了!”
“沒事!”俞思綿笑容訕訕,看封玄逆的臉色有些不好,不會(huì)是昨晚跪了一宿,感染了風(fēng)寒?
“你在睡會(huì)!我要去上朝!”
封玄逆起身要去穿衣服,下床時(shí),卻突然腿一軟,差點(diǎn)沒跪在地上,“嘶!”
他揉著膝蓋,“怎么覺得膝蓋這么酸疼呢!”
“大概是昨晚,你喝醉了酒,回來時(shí),不小心摔倒了,磕到膝蓋,你一會(huì)問問蕭七!”俞思綿心虛地說道。
“是嗎?”封玄逆揉了揉太陽穴,“我怎么想不起來了呢!”
俞思綿聽他說想不起來了,瞬間放心了。
“時(shí)間還早,你在睡會(huì)!”封玄逆揉了揉她的頭,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門關(guān)上后,俞思綿長(zhǎng)長(zhǎng)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再也不玩了。
整個(gè)早朝, 封玄逆都覺得昏昏沉沉的,連續(xù)打了好幾個(gè)噴嚏,就連景陽帝都看了他好幾眼。
下朝后,本來是應(yīng)該去云刑司的,但是頭暈的厲害,便坐上馬車,打算回家跟媳婦要點(diǎn)管風(fēng)寒的藥。
“蕭七?我昨晚喝多了摔跤了嗎?”封玄逆揉著至今有些酸疼的膝蓋問道。
“沒有!”車外的蕭七回道,“你昨晚喝多了,非要去娘娘房中,娘娘還喂你喝醒酒湯了呢!”
“哦!”封玄逆淡淡的應(yīng)道,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
腦海中忽然回憶起昨晚,俞思綿嘴對(duì)嘴地喂他喝藥的情景,微微一愣,唇角高高勾起。
腦海中又閃過俞思綿親他的畫面,瞬間開心的不行。
在想到,俞思綿給他擦身子的畫面,耳根有些紅。
他媳婦對(duì)他可真好。
封玄逆笑著掀起車簾想跟蕭七炫耀下,冷風(fēng)一吹,瞬間頭腦有些清醒 ,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涌進(jìn)腦海。
“墻角跪好!”
“跪直了!”
“打手板!”
他唰地放下車簾,微微蹙眉。
一定是喝多了,產(chǎn)生錯(cuò)覺了,他媳婦那么愛他,怎么可能又罰跪,又打她。
不會(huì)的,一定不會(huì)的。
可是……他摸了摸酸疼的膝蓋,好像真有跪了一夜的感覺呢。
不會(huì)吧!
封玄逆回了家,俞思綿見他臉色蒼白,連忙拉著他坐下,噓寒問暖,“怎么了,真感染風(fēng)寒了嗎?”
俞思綿用手背貼了貼他額頭,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熱!”
她連忙去自己的小藥箱里,翻出來個(gè)治療風(fēng)寒的藥包,遞給小翠,“讓廚房煎上!”
“是!”小翠拿著藥包,下去了。
“聽說你早上什么都沒吃就走了,餓不餓!”俞思綿端過一旁的點(diǎn)心,拿了一塊遞給了他。
封玄逆看著俞思綿這般關(guān)心自己,更加覺得昨晚一定是產(chǎn)生幻覺了,他媳婦那么疼他,不能那么狠心讓他跪一晚上的。
“我昨晚好像夢(mèng)到,你讓我跪一晚上,還打我手板!”
俞思綿手中的糕點(diǎn)“啪”一下掉在了桌子上,臉色煞白。
本來封玄逆不過是隨口一說,不過看著她這般心虛的模樣,瞬間蹙起了眉,“小綿羊,你膽子不小!”
俞思綿咽了咽口水,狐疑地問道,“你不是喝酒,會(huì)斷片,什么都不記得嗎?”
這怎么還記得這事?
嗚嗚嗚,早知道她就不玩了。
“你還真讓我跪?”封玄逆不敢置信地拔高了聲音。
俞思綿被他突如其來的冷厲聲音嚇的渾身一哆嗦,用力地抿了抿唇,“我就是試試,你喝多了聽不聽話!”
封玄逆差點(diǎn)沒被她給氣笑了,伸手戳了戳她額頭,“有你這么試的嗎?”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厲害啊,你啥都敢試啊!”
“我錯(cuò)了!”俞思綿弱弱地說道。
“這次讓我跪床腳,下次是不是要騎我脖頸啊!”封玄逆冷聲喊道,“你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