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董郡王趕到時(shí),看到滿臉是血的董思雅,嚇的腿都軟了。
“!”郡王妃直接尖叫一聲,嚇暈過去了。
“封玄逆,你怎么敢!”董郡王憤怒地喊道。
封玄逆幽幽起身,冷冷地看向他,“怎么,你還想去父皇那里告狀嗎?”
“三更半夜,你擅闖民宅,行兇,你還有王法了嗎?”
封玄逆嗤笑一聲,“王法,你女兒若是懂王法就不會(huì)落到今天這個(gè)下場(chǎng),你要不要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惹怒了本王!”
董郡王心里一顫,焦急地看向董思雅,“雅兒你做什么了?”
“爹!”董思雅捂著臉爬過去,“嗚嗚嗚嗚!爹救我,救救我!”
她的臉毀了,沈家一定會(huì)退婚的,她不想活了,嗚嗚嗚!
“你到底做什么了!”董郡王這個(gè)急啊,封玄逆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三更半夜過來為難他的女兒,難道是她女兒又去找玄王妃麻煩了?
“不說是吧,那本王替你說!”封玄逆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著手中的匕首,“你的好女兒,雇傭鐵銹幫的殺手,想毀了本王王妃的臉,還要?dú)⒘怂 ?br>董郡王一聽這話,腦袋嗡嗡的,他大吼一聲,“董思雅,你瘋了嗎?”
這種事,她也敢!
那可是大魔王的媳婦啊,他這傻姑娘,怎么敢!
“嗚嗚嗚,爹我知道錯(cuò)了,我沒要?dú)⑺,我只是想毀了她的臉而已!”董思雅哭的肝腸寸斷。
封玄逆危險(xiǎn)地瞇了瞇眸,董思雅打死不承認(rèn),怕是另有隱情,那個(gè)殺手說過,一共兩撥人,那弓箭手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
難道還有人想要他媳婦的命?
她媳婦一個(gè)孤女,惹誰(shuí)了?還是說,是沖著他來的。
封玄逆猛然想到了封淵那張臉,臉色倏然陰沉。
“你是不是傻!”董郡王快要被這個(gè)女兒氣死了。
“女兒知錯(cuò),可是女兒并沒有得手,玄王妃不是好好的嘛!”董思雅哭著喊道。
董郡王仿佛終于抓到了封玄逆的把柄,連忙喊道,“既然王妃無事,殿下下如此狠手,是不是太過分,明天老夫就彈劾你!”
封玄逆突然低笑一聲,“彈劾我?我勸郡王還是算了吧,你若是彈劾我,你寶貝女兒毀容的事,便會(huì)鬧的人盡皆知,怕是婆家都找不到了,我若是你,不如壓下此時(shí),悄無聲息的將丑女給嫁了,在說!”
封玄逆拍了拍董郡王的胳膊,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你……”董郡王氣的手指都顫了,“簡(jiǎn)直欺人太甚,老夫是不會(huì)放過你的!”
“爹爹爹!”董思雅猛然反應(yīng)過來,用力地薅住他爹的褲腿,“爹,你別找陛下,不行啊,女兒不想被退婚,女兒若是不能嫁給沈哥哥,寧愿去死!嗚嗚嗚!”
“事到如今,沈家怎么可能還會(huì)娶你,你別做夢(mèng)了!”董郡王看著滿臉猙獰的女兒,痛心地喊道,“都怪你,沒事惹他干什么。”
“可以的,可以的!”董思雅任性地哭道,“爹你明天就去找沈相,你就說怕夜長(zhǎng)夢(mèng)多,十日后便大婚,嫁妝加一倍!他一定會(huì)同意的!”
董思雅抱住她爹的大腿,嗚嗚大哭,“爹,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哎,孽障啊!”
董郡王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封玄逆走出郡王府,上了馬便直奔自己的府里。
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劉總管跟在身后,羅里吧嗦地回報(bào)著娘娘今天在府里的事情。
封玄逆淡淡地應(yīng)了聲音,剛走到俞思綿的院子,腳步一頓,垂眸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裳,轉(zhuǎn)身又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冷聲吩咐:“沐浴!”
大約過了兩刻鐘,封玄逆才穿著整齊的再次踏入錦俞閣,但是俞思綿屋子里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于是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脫下身上的大氅,站在火爐旁,將身子烤暖了,才敢靠近俞思綿。
他剛要鉆進(jìn)她的被窩,床上的人突然開口,“怎么才回來!”
封玄逆一哆嗦,“嚇我一跳!你沒睡!”
俞思綿咯咯地笑出聲,“天不怕地不怕的玄王,我能嚇到你!”
封玄逆笑著掀開被子鉆進(jìn)暖呼呼的被窩里,將俞思綿摟在懷中,“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怕媳婦啊!”
“這種話你也敢說!”
瘋批玄王懼內(nèi),誰(shuí)信啊。
再說了,封玄逆哪里怕她了,她怕他還差不多。
“怎么不敢說,這是事實(shí),我怕你不開心,怕你有危險(xiǎn),怕你冷了,熱了,怕你的地方可多了!”封玄逆笑著將頭埋入她懷中,用力地嗅了嗅!
嗯!好香,是他媳婦的味道!也不知他媳婦,天天抹的啥,怎么這么好聞呢。
“癢!”俞思綿笑著推了推他的頭,“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這趟早朝不順利?陛下又為難你了!”
“哪能呢,你夫君這么優(yōu)秀,自然是去領(lǐng)賞去了,白銀一萬兩呢!”封玄逆得意洋洋的說道。
“哇,阿玄好厲害!”俞思綿笑著夸贊道。
“還行,一般一般!”封玄逆現(xiàn)在就喜歡聽俞思綿的甜言蜜語(yǔ),夸他幾句,就有點(diǎn)找不到北了。
“怎么賞這么銀子?沒有別的?”一般皇上賞賜大臣,不是權(quán),就是物,這么直接賞銀子,真是太少了。
“那些玩意,不切實(shí)際,他問我想要什么,我就說給點(diǎn)銀子,意思意思得了,實(shí)惠!”封玄逆大大咧咧的說道。
俞思綿:“……”
服了!
果然就很封玄逆!
這種事,也就她夫君能干得出來!
要銀子,他可真好意思開口,也不怕被大臣們笑掉了大牙。
“好啦,有銀子就不錯(cuò)了!”封玄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就你夫君這德行,你還指望,人家給咱放權(quán)啊,做什么美夢(mèng)呢!”
俞思綿愣了下,瞬間領(lǐng)悟了,景陽(yáng)帝對(duì)封玄逆并不放心,根本不可能放權(quán)給他,給什么都是在做表面功夫,都是花架子,所以還不如要錢來的實(shí)惠。
她夫君就是看著粗心,心里確是明鏡似的。
“明天我叫老劉將所有銀子都換成銀票,給你送來!”封玄逆說道。
“給我?”俞思綿愣了下,“為何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