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沒看到有什么動靜,八成是趕車的。
沈知宜有些疑惑的看著熟睡中的文曉琪,希望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也有自己的厭惡,沈知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對于文笑嫣,沈知宜并不是很反感,也談不上什么好感。
可聽得傻笑,未出世的嬰兒是清白的。
搖了搖頭,沈知宜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第二天,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沈知宜從睡夢中醒來,她看到了馬車上的溫曉雨。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啊救命。
那趕車的顯然沒有料到沈知宜居然醒來,而且還和自己一起躺在了床上,他心中一驚,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您醒了?”
話音剛落,馬車夫就跑了出去,反鎖了門,朝里面喊道:“小姐,你不要見鬼,我也是被逼無奈!”
沈知宜有些想笑,這么容易就能找到合適的理由的人還真不多,不過她倒是很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曉曉被他這么一鬧,也清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多想,沈知宜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冷聲道:“給我弄點吃的,我姐懷孕了,餓著肚子不好。”
車夫有些為難:“姑娘,你要不要?”
“我們逃不掉,否則的話,昨晚我們一定會想盡辦法逃走!
沈知宜淡淡的說道:“我想,你這次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給我們制造麻煩吧?”
車夫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不過他也明白沈知宜說的很有道理,便一咬牙,“請大人稍等!”
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知宜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
文曉曉神色復雜,“你為何要幫助我?”
“起碼目前來說,我們還是溫家人!
當然,沈知宜也是瞎編的,不過這也是最有道理的,免得她瞎想。
文曉曉看著沈知宜,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腹,“就算這樣,我也不會相信你,那個馬夫那么乖,很有可能是你在演戲,讓我們化干戈為玉帛!”
“我不要你的玉佩!
沈知宜冷冷的看著文曉琪,“我不喜歡你,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溫曉雅咬了咬唇角,沒有再多說什么,但她的神經(jīng)卻始終緊繃著。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夫喘著粗氣,從門口的縫隙里送來了幾樣東西,“弄到了!”
沈知宜將飯菜放在了桌上,正打算遞給溫曉琪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將手中的飯菜捏碎,然后扔在了地上。
昨天她在院子里看了看,在圍墻下面有一個小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果然,一只瘦巴巴的老鼠,從洞里爬了出來,她本來還有些好奇,現(xiàn)在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臉色發(fā)白,“我、我的老鼠!”
沈知宜在前世的生死關(guān)頭,也算是見識過不少這樣的場面,所以現(xiàn)在身體還有點麻木,卻也沒有文曉琪那么沉得住氣。
沈知宜看著那只小白鼠還能活著,松了口氣,將大部分食物都遞給了溫曉喜,“這個可以,無毒的。”
文曉曉這才意識到沈知宜剛剛在干嘛,她拿著飯菜,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沈知宜吃飯的速度很快,但是卻是風度翩翩,仿佛在享受著皇宮中最好的宴席似的。
一頓飯下來,沈知宜看到自己只能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用手帕在上面寫道。
文曉恬嚇了一跳,沈知宜很快就把紙給擦干凈了,然后按照容赫的吩咐,召喚出一只鴿子,費了好大的勁,將手帕綁好,這才讓布苦走了。
“省點力氣吧,別在這里胡鬧!
說罷,沈知宜就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閉目養(yǎng)神道:“你一晚上都在睡覺,現(xiàn)在可以盯著點了!
文曉曉盯著她白皙的脖頸,眼里閃過一絲怨毒,“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沈知宜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開始了!
文曉琪當然不會這么做,她可是看出來了,沈知宜手里有一把匕首,她可不想冒險。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沈知宜估計這兩人應該是醒來了,憑借著自己留下的字條,應該可以將自己給找出來。
如此想著,沈知宜也是心安理得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夜,沈知宜并沒有休息好,醒來的時候肚子餓的厲害,如果不是她的大腦足夠靈活,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容家。
“天快黑了,你還沒起來?”
文曉曉冷笑道:“你還真是無情!
沈知宜并沒有和她爭辯的意思,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因為他知道,那位大人馬上就要來了。
文曉琪看著沈知宜不吭聲,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走了進來,文曉琪雖然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肯定是那個人到了。
可就在這時,文曉突然驚呼一聲:“是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朱若河才是這場綁架案的幕后主使!
文曉曉臉色陰沉的走過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她的聲音被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斷,溫笑語慢慢的抬起頭來,朝著朱若河望去,朱若河一張臉上全是猙獰之色,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甩過去,“賤人!”
朱若河的房門在她的背后被帶上,溫曉玉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她的下顎已經(jīng)被朱若河死死的捏在了手里。
文曉恬微微一怔,旋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開始只是輕笑,后來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迷|毒,呵呵呵,你也太慢了吧,這下可就沒救了!”
文曉曉一巴掌將朱若河的手臂拍開,瞪了朱若河一眼。
說到賤人,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么惡心的!大婚之日,你卻跑到青樓柳巷,任憑別人欺負,我母親的事,你從來沒有為我做過一件事,我為何要放過你?!”
朱若河雙眼通紅,自從他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就想要親自去弄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把抓住溫曉琪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小賤人,自己想要上我的床,我還沒要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