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跑到它的身邊,它告訴它,它的好幾個伙伴都被水淹死了,馬兒嚇壞了,另一頭黑熊也跑了過來,說這條河沒到它的脖子,它很容易就能走完。
馬兒向一旁的小白兔打聽,小白兔說它幾乎給溺死了。
所有的解釋都是不同的,大家都在爭論,這時候他的媽媽過來了,問他為什么還沒有渡江,馬兒回答說,河水很大,我恐怕過不了。
媽媽說:“你不試試,就不能確定。”馬兒跟著媽媽,過了小河,卻見河里的水只到了他的小腿。
“阿姐,你是想告訴我,讓我不用擔(dān)心,自己去修煉?”
沈知宜揉了揉她的腦袋,開口道:“這件事是這么說的,但以后你會接觸更多的人,你不能一味的無視別人的看法。
巨浪借著狂風(fēng),但即便如此,也必須要借助外力才能抗衡。
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你若是有什么懷疑,就應(yīng)該先問問身邊的人,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只老鼠,或者一只熊,或者一只野兔,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練習(xí),才能達(dá)到目的!
“阿瑾知道了!
謝書瑾眼睛一亮,沈知宜也是一臉笑意的說道,“我現(xiàn)在還沒有遇到這些事情,最多也就是小時候,我爹把我送到了軍中,當(dāng)時我就跟你說了,這并不是什么難事,但也要看個人的承受程度。
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其他的,都不用擔(dān)心。”
“做了一件善事,就別想著以后了。我知道了,阿姐!
謝書瑾點(diǎn)頭,眼中滿是堅(jiān)決之色。
“如風(fēng)這個人很細(xì)心,在待人接物上,你應(yīng)該向他學(xué)習(xí),不過,你還太年輕,很多東西還需要好好想一想!
謝書瑾乖乖點(diǎn)頭,“還有四五天,我和阿姐便要分別,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
看著謝書瑾臉上的悲傷,沈知宜伸出手來,“你都這么大了,我想等我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肯定會變得更漂亮!
謝書瑾將腦袋深深地埋在沈知宜的懷里,眼中有著無盡的思念,“有的時候,我多希望自己能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無憂無慮。
每次跟阿姐學(xué)習(xí)了禮節(jié)之后,我就會跑到媽媽的身邊去,然后去找姐姐,讓她和我一起去放風(fēng)箏,和我玩!
沈知宜輕輕的撫摸著謝書瑾的頭發(fā),雖然她什么都沒說,可是她卻很想念曾經(jīng)的時光。
但人終究是要長大的。
若是沒有得知父親的死,他可能還會繼續(xù)留在這里,上次她死在了侯王府,這一次,她也被囚禁了起來。
這是命中注定的,現(xiàn)在的人生,給了她無窮的力量。
雖然兩個人都很著急,可滄州的人都說好了見面的日期,溫忱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分開之前,謝書瑾將沈知宜緊緊地?fù)г趹牙,卻是一言不發(fā),在沉思了很久之后,她果斷的放開了她。
她眼睛里還帶著淚花,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阿姐此行平安,阿瑾馬上就會過來接你!
謝書瑾說著,也不去撩簾子,徑直鉆進(jìn)了自己的車廂里。
馬夫舉起手中的馬鞭,對著前方的一匹馬就是一頓鞭打,只聽得一聲長嘶,謝二女兒乘坐的馬車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周圍的灰塵也漸漸平息,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你放心,二姑娘性子直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韓露輕聲道:“二姑娘要逞英雄了!
“我倒希望她能做個單純的女孩子!
沈知宜嘆息一聲,將已經(jīng)變得潮濕的車簾拉了下來,說道:“走,我們趕緊走!
“是。”陳曌應(yīng)了一聲。
馬車?yán)^續(xù)前行,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一行,已經(jīng)是六日之后,他從京城帶來的食物已經(jīng)所剩無幾,他一邊想著自己的行程,一邊將自己的計(jì)劃告訴了沈知宜。
“小姐,我們帶來的食物,最多只能支撐我們五六天的時間,但是想要到達(dá)江南,卻是最快也要八九天的時間!
“好長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沈知宜停了下來,眼睛一亮,“既然如此,我們就讓張叔在這周圍的鎮(zhèn)子里住上一段時間,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后繼續(xù)趕路!
“是!标悤讘(yīng)了一聲。
霜落也是這么想的,在將這個消息傳下去之后,一行人立刻朝著附近的城鎮(zhèn)趕了過去。
“這里比較偏僻,我們還是程得快一點(diǎn)吧,免得遇到狼群!蓖跻。
一旁的寒露聽到張叔在跟其他人聊天,也湊了過來,“這里的狼群,應(yīng)該都是成群結(jié)隊(duì)的。”
“話雖如此,卻也無可奈何。”
張叔嘆了口氣,“別看我們?nèi)硕,但還是要注意安全,那些野獸要是追上來,我們可就慘了!
沈知宜也明白這一點(diǎn),所以只能閉上了眼睛,讓手下的人都打起精神來。
還沒走出兩里地,就聽到了一陣狂風(fēng)。
韓露的臉色沉了下來,霜降掀開了車簾,“你在車上好好照顧她,我去看看她!
沈知宜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睜開眼睛看向寒露,輕聲說道:“怎么了?”
“我聽到外面的聲音很大。”
韓露輕聲回答,“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土匪,還是豺狼!
比起這個,沈知宜更愿意看到一頭狼,因?yàn)檫@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有了上次被容赫追著跑,沈知宜每次外出都會將一柄短劍放在自己的衣袖中,那是一柄可以切割鋼鐵的短劍,此時沈知宜的手卻悄悄地放在了短劍的劍柄上。
除了那輛馬車在街道上行駛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響,就是地面上的碎石,以及周圍的落葉,除此之外,再也聽不到一絲鳥兒的叫聲。
沈知宜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也只能四處張望。
“嗖——”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一支箭矢穿透了沈知宜的發(fā)絲,深深的扎進(jìn)了車廂里,沈知宜見有幾根頭發(fā)掉落在了地上,臉色一沉,毫不猶豫的一把按住了韓露,“霜落,你要小心!”